張揚之所以會極力幫助顧啟做他的傀儡,那是因為張揚其實算是顧啟的義子,在張揚很小的時候,顧啟就收養了張揚,一直都把張揚當作是工具使用。
居然是這樣的關係?
難怪張揚向來都對顧啟言聽計從,原來是有養育之恩啊……
剛下飛機,風塵僕僕,海叔把我的行李帶回去了顧家,而我則是一進門就回房間先洗了個澡。
沖洗完畢,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躺在了軟綿綿的床上,閉上眼睛,腦子裡想的全是李叔叔在我懷裡沉睡的樣子。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林邵出獄了,他現在會圍著林邵團團轉嗎,不知道這個讓他那麼敬重的大哥到底是何方人物。
但也沒關係,因為我很快就能見到了。
傍晚時分,我坐上了車去到了醫院,顧嘉禾告訴我顧啟上周才剛剛脫離危險,從重症監護室轉出。
推開病房的門,望著顧啟蒼白的面容,一時之間感觸良多。
這個人是我的父親 ,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在他身上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哪怕是一丁點也沒有。
中途顧啟醒過一次,他問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握住他的手說不是。
不恨他是假的,他硬要分開我和李叔叔,可他始終是我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出國之後,顧家發生了很多事情,顧嘉禾跟著小叔離開了顧家去到了警官學校,顧學敏得了抑鬱症自殺了兩回,所幸的是都得救了,顧池開始接手顧家的產業,豪賭輸掉了十個億。
二哥告訴我,顧池把父親氣得住進了醫院,高血壓引起心臟病發作,他一睡過去就是一個多月,期間清醒過,但是清醒的時間很短,顧啟大致是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太行了,就把顧家得希望寄托在了我和二哥身上。
顧家一共有四個孩子,可是靠譜的人真沒幾個。
顧啟在晚上的時候,又醒了過來,精神看上去還不錯,他在微弱地呼喚著我的名字,我起身走了過去。
「爸,我回來了。」
他點頭表示安慰,顧啟對顧池很失望,於是就告訴我:「以後,顧家靠你了。」
我回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父子之間不用太多語言也能交談。
他不用多說,我什麼都明白。
安撫了父親,避免他再次為自己的失策難過,我特地避開了顧池的事情不談,說起了自己在國外的所見所聞。
顧啟要的就是見到我成熟的一面,他現在最想看見我比以前穩重冷靜,因為只有具備這樣的條件才能成為顧家的下一任話事人,也是接班人。
顧池廢了,理應該輪到二哥,可惜顧嘉禾對顧家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現在顧啟住院,顧家少了話事人,二哥是在代理事務,但我知道顧嘉禾心不在顧家,所以他才會那麼匆忙讓我回來。
「顧炎,你長大了。」
我默聲不語,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顧啟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開始接手顧家的各種事情,顧嘉禾因為警務室事情太多,他經常都會被小叔叫回去。
二哥現在是負責東區這邊的刑警,他是個警察卻睜一眼閉一眼照著顧家的生意,我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助手幫忙,就讓下面的人向社會發起招聘,符合條件的人都能面試,過了下面的關卡,自己再見一面就行了。
七日後,我換上了一身得體的橄欖綠西裝,將頭髮梳理得油油發亮,坐在辦公室裡面等待經過重重篩選後成功入選的面試者。
門被打開之後,看見穿著黑色西裝裙化著淡妝朱露絲,我不驚訝只是眉頭皺了一下,她的資料我忘記去看了,因為我想先見人。
可沒想到,這人那麼熟悉,居然是曾經和我在同一所學校裡面呆了四年的朱露絲。
「顧總,你好,初次見面,我叫朱露絲。」
「嗯,進來坐吧。」
坐在我這個位置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收起來的,哪怕是笑容也是逢場作戲。
大概交代了一下工作內容,我讓朱露絲明天開始正式上班。
門被關上的時候,手機突然就響了,我接了電話,聲音傳出來道:「李逸今晚會去東區的酒吧,他的老大林邵也會在那裡。」
「我知道了。」
夜晚,十二點半,臨城的夜生活這才剛剛開始。
搖滾的音樂如水蛇般扭轉的腰身,舞台上得燈光閃爍不停,晃得我眼睛生痛,用眼過度的疼痛,我在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