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當年的事情太過於狗血了,不過這樣看來,當年隱瞞這件事的人就是顧白沒錯了,只是那傢伙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顧白為什麼這樣做?」
林邵搖搖頭:「可能是想給我留下個孩子吧……」
我又問:「那麼那個顧嘉禾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突然回過神來看我:「你都知道了嗎?」
我搖頭回道:「沒有,只是覺得顧嘉禾不像是顧家人罷了。」
一直以來我都有這樣的想法,顧家三兄妹,顧嘉禾一直都被排擠,從小他就是一個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和顧炎關係那麼好,為什麼會和顧炎那麼親近,但有種直覺告訴我。
顧嘉禾可能也不是顧家人,這是一種很強烈的第六感。
然而,林邵卻告訴我:「這個你就猜錯了,他是顧家人,顧嘉禾身上流著顧家血脈,畢竟他是顧白的孩子……」
……
這,這真的難以置信。
這讓我怎麼去相信,顧家四個孩子居然有兩個都不是顧啟的種,這能說得過去嗎?
但我知道大哥不可能欺騙我,於是我沉默了,問他:「大哥今天告訴我這些,是不是你有其他打算,都告訴我吧,我都會支持你。」
我明白林邵告訴我這些,肯定會有自己的打算,他可能是想做什麼需要我幫助他。
林邵點頭:「我需要你幫顧炎坐穩顧家當家人的位置,我告訴你顧白的身份,那是因為顧白也會幫助顧炎。」
「……」
「這……」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接下來我們也沒什麼可以談了,林邵隻字不提那天江鳴華來這裡的事情,看來他始終是想隱瞞我,我怕林邵會被自己人出賣,於是我把雨夜和小黑的談話告訴了他,讓他提了個醒。
「老大,你小心一下小黑,我怕他會出賣你。」
他點頭:「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都混江湖那麼多年了,很多事情,我都知道的,我也有眼線。」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好再說別的了,只能說一句:「那……那我先去做事了。」
我離開的時候林邵沒有留我,但我隱隱覺得他有沒有說完的話,只是吞回肚子裡了。
我剛出門,就有人把我叫住了,回頭看見了一個兄弟,他說我媽出事了。
那個女人讓我很心煩,我知道自己如果處理不好她,她就會成為我的累贅。
我大步走到了門前,見她口吐白泡躺在地上,我默不作聲地抱起她送去了醫院。
我告訴自己,今天就算她不是我媽,我也會救她,因為她只是條生命,我還不至於見死不救。
把她送入了醫院,醫生說她是吞食了大量安眠藥看來是想自殺,只能給她洗胃。
我打了給電話找張揚,這件事他可以幫我,因為我需要水運,借他的船把她送出去,如果她能被搶救回來,那我就把她偷運出去。
我實在不想再看見她了,每次看見她,我都會很難受,我不會怪她,不想怪一個弱者,只是每次看見她,我都會想起自己童年被囚困的那段歲月。
我試圖走出去,試圖逃出去,可是每一次都有一雙無形的黑手把我捉回來。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坐在醫院的等候大廳上,我抱著頭閉著眼睛,大腦里浮現出很多不想回想的記憶。
江鳴華拖著我的腿,他把我甩在了床上侵犯,他說我是那個賤人所生的賤貨,他說我活該被打被欺淩傷害。
林邵說他已經死了,不是死了嗎……
「李逸?」
我從記憶深淵裡掙扎出來,聽見了有人在呼喚我。
「……」
於是,我抬起頭,揉了揉眼睛,看向了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蘇楠。
他問我:「你是生病了嗎?」
我搖頭:「不是,送一個人過來的,一個女人,我只能救她。」
蘇楠是個聰明的主,他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他開始關心起了我的病情:「你的身體還好嗎,幾年前我給你檢查出的病,有惡化的可能性,看你黑眼圈那麼大,睡眠應該很不好,你該注意身體了……」
我「嗯了」一聲。
「嗯,謝謝你,既然我都來醫院了,那就麻煩你給我開一點治療失眠的藥吧,最近我真的睡得很不好,總是半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