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孟冶肯定也和其他人做過這樣的事,秦宇星的心裡划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些不爽。
思想鬥爭早在一周之前的浴室里就做過了,如今秦宇星對一切接受良好。
他沒有什麼能給孟冶的,如果他需要的就是這些,那他就給他好了。反正他沒有喜歡誰,也不打算戀愛。相比起其它的倫理道德,能夠對孟冶有所回報,是他最開心的事。
至於孟冶,他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有苦衷的,說不定是因為他生病了,必須要和別人這樣才能減輕病情。秦宇星在心裡胡思亂想,替孟冶找個一百個藉口。
總之不可能是因為他道德敗壞,私生活混亂,打從一開始就企圖不良。
秦宇星在心底呸呸呸地唾棄自己,把剛才一瞬間閃過腦海的想法飛快地趕出去,一腳踢到了九霄雲外。
孟冶這一覺睡得格外長。睜眼時天光大亮,身旁沒有人,秦宇星已經起床了。
也是因為這一點,孟冶確定他是真的醒了。
回想起昨晚那個荒唐的夢中夢,孟冶扶了扶額頭,感到有些頭疼。
他甚至疑心自己是否搞了大烏,又錯把現實當成了夢境。不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按照目前的進度,秦宇星應該還不至於對他的舉動接受良好,甚至反過來回應他,還是做夢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正這樣想著,臥室的門輕輕打開,秦宇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他坐起來時眼睛一亮:「哥,你醒啦。」如果他真是一隻小狗的話,此時一定搖頭擺尾,好不快樂。
孟冶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覺得他情緒良好,沒有任何留下心理陰影強顏歡笑的跡象,終於放下了心,便也揚起嘴角,笑道:「是不是很晚了?」
「不晚不晚。」小狗搖搖頭,樂呵呵地說,「今天周六嘛,應該好好休息。你餓嗎?我打算煮麵吃,要不要給你也下一碗?」
孟冶還沒見過他下廚,聞言也起了興致:「好啊。」
孟冶知道秦宇星下午學校有事。
他背著書包換好鞋,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了,又回頭看了孟冶一眼,似乎有些糾結。
孟冶困惑地歪了歪頭:「怎麼了?」他四下掃了一圈,「忘拿什麼東西了嗎?」
秦宇星忽然踢掉剛穿好的球鞋,踩著襪子兩三步跨到他面前,張開雙臂抱了他一下,嘴上說著:「對不起哥,先這樣。」
孟冶猝不及防被抱住,下意識回抱住他,不明所以地說:「沒關係。」
秦宇星放了心,小狗撒嬌一般和他貼臉蹭了蹭,才又轉過身走了。
看著門關上,孟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抬手碰了下剛才被他蹭到的地方,彎起唇角笑了笑。
其實這樣也蠻可愛的,好像有另外一種感覺,像做夢早期那些青澀懵懂的場景。他已經夢到秦宇星十年,夢裡兩個人早就老夫老妻,很少再有這樣清純的互動了,醒來印象深刻的往往是乾柴烈火雲雨巫山。
該不會是他和秦宇星接觸多了,昨晚才做了那樣不同尋常的夢吧?
孟冶搖了搖頭,往書房走去。
瞿靈靈的爸爸是藍天救援隊的成員,從小就教育她要樂於助人。上了大學,可以自由選擇社團,她第一眼看到愛心社,就決定要加入這個社團。
大一進宣傳部做幹事,勤勤懇懇幹了一年活,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大二留任後順利競選上了宣傳部部長。
今天是愛心社一年一度的老活動,愛心義賣。社裡所有的幹事忙活了半個月,都在準備這周末兩天的活動。
考慮到大家的時間安排,每半天安排了一批這學期新招的小朋友值班,而像瞿靈靈這樣的部長當然是全天都在的。
下午的攤位剛剛擺開,值班幹事們陸陸續續到崗。瞿靈靈遠遠地看見新招的門面,身高腿長,盤靚條順。她高興沖他揮揮手:「小星星,你來啦!」
學弟微笑著和她打招呼:「學姐好。」
其它成員也笑著和他打招呼。愛心社是個大社團,光宣傳部就有十幾號人,一個社的幹事百來號人,今天下午值班的哪個部門都有,有些人秦宇星實在沒見過,也不認得,一概笑著問好。人家倒是認得他,一個個都叫得出他的名字,說有時間一塊出去玩。
「宇星。」剛認識的社員就叫得親熱,「下次我們外聯部團建,你一塊來玩呀,我們穎子早就想邀請你了。」
她說的穎子是個扎雙馬尾的姑娘,此刻正努力在身後扯她衣服,叫她別再說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