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十分威嚴」這一點外,實在沒有相似之處了。
嚴以珩的敬佩油然而生:【你好厲害啊,許醫生。】
發完之後又點開許醫生的頭像看了看,再次關掉照片前,他的視線定格在照片裡許醫生的左手上。
黑色的手串,繞了兩圈。大部分的珠子都藏進了白襯衫的袖子,只淺淺露出一點不甚明顯的黑色在外面。
嚴以珩想起來了,上次遇到許醫生回醫院拿東西,就是這條手串。
看來,應該是很有意義的東西。
手機又震了,許醫生又發了一句話:【最近忙著關注論文的發表進度,太忙了】
緊接著又是沒頭沒腦的另一句話:【晚上吃了嗎?】
嚴以珩:「……」
他看看時間,現在是11點半。
他回復道:【……吃過了,許醫生,現在已經快12點了呢。】
許醫生說:【好吧,那下次再說。】
話發出來又立刻撤回了,幾分鐘之後才又重新編輯好再次發送:【本來說請你吃飯,但既然今天你吃過,那就下次再說吧。】
嚴以珩:「……」
槽點太多了,他一時之間竟無法找出哪個點最離譜。
離譜,又好笑。
嚴以珩甩掉拖鞋躺到床上,給許醫生回了一條語音。
「再說吧,許醫生,下次有機會。」
「下次有機會」,這是一個成年人非常常用的……拒絕的話。然而嚴以珩這通語音,偏偏語氣並不生硬。
不僅不生硬,尾音還帶著上揚的小鉤子。
說著最常用的拒絕的說辭,語氣卻半分沒有拒絕的意思。
說完這句話後,他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就去睡了,也不再去管許醫生這個木頭腦袋到底能不能聽懂。
第二天起床後,他看到許醫生回復了一個……ok的表情。
嚴以珩:「……」
他搖搖頭,笑了。
不過,和許醫生的這個「下次有機會」,並沒有真的等來機會——不僅和許醫生沒有機會,和滕酩、和其他人,也都沒有機會。
嚴以珩的工作出了一點小問題。
起因是因為他們項目組的經理離職了。
這個經理人很好,能力也強,資歷也夠,本來明年就可以晉升,結果忽然被一個空降來的年輕人給頂了。
中間肯定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嚴以珩向來不愛打聽這些,聽到同事八卦也自動關閉耳朵,對這事始終也就一知半解的。
後來,這個經理就離職了。
高薪不要了,即將晉升的機會也不要了,挺灑脫地走了。
甚至連領導安排的散夥飯也拒絕了。
戴盈盈私下跟嚴以珩說,據說是經理被空降來的那位穿了小鞋,總之鬧得很不愉快。
嚴以珩能猜到,甚至已經隱約察覺到了那位空降來的新經理有點……不是東西,只是實在沒想到這事情這麼快就落在了自己和戴盈盈的頭上。
某天晚上,嚴以珩剛回到家,就接到他們項目上一個實習生的電話。
那實習生說話的語氣挺著急,感覺都快要哭了:「嚴哥,出事了。」
「怎麼了?」嚴以珩安撫道,「別著急,慢慢說。」
他們有個客戶,是陽城本地一家國企的子公司,經歷了混改,但重大決策程序還是要走國企的複雜流程。
今天白天剛好要上國企的會,並且結果不太好——會議紀要寫道,讓他們謹慎投資。
這基本就是不給過會的意思了。
這個結果,其實和嚴以珩他們組的工作沒有太大關係。他們不看好這個項目,給出的報告裡也都提示了相關風險,提請客戶謹慎決策。
然而乙方的話語權並不大,客戶想做的事情還是要做。於是,報到上級公司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外地被打回來了。
嚴以珩一聽到這個項目的名字,就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他走到沙發旁坐下,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意料之中。客戶發火了?不應該吧,他們自己都心虛。」
這話倒是真的。
跟他們對接的經辦人,也不過是這家混改公司里幹活的小朋友,無權做決定,不看好這次的合作,卻也無可奈何——領導非要做,下面的人又有什麼辦法呢?
實習生哆
哆嗦嗦地說:「客戶沒發火,他們說不關咱們的事。是……彭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