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聽好像是很普通的一句話,稍微琢磨一下就能品出這裡面的意思。
密碼我知道,但這是嚴以珩的家,你得自己問他。
和鹿溪相比,門外那人倒安全沒有驚訝。
他開口做了自我介紹:「許遂。」
鹿溪沒起身,只點了個頭,淡淡道:「鹿溪。」
兩人淡然地對視了一眼,隨後各自移開視線。
鹿溪繼續坐在沙發上發著呆,許醫生則……去找了一雙新拖鞋。
先前,嚴舟和陶乃姍也住在這裡。鹿溪進門的時候,門口擺放著三雙拖鞋。
嚴以珩穿走了一雙,鹿溪穿走了一雙。
剩下那雙,是女士的大小,許醫生自然沒法用。
一開始,他並沒有注意到,習慣性地脫掉了鞋子後,動作忽然頓住了。
鹿溪從餘光里瞥見了這個小停頓,反應了過來,正打算起身幫助時——
只見這位姓許的先生已經打開了中間的鞋櫃,熟練地取出了一雙棉拖。
不是全新的樣式,外面的絨毛和鞋底都有點塌。
大約是去年買的款,洗乾淨後便收了起來,一年過去了,已經變成了舊拖鞋。
那人把拖鞋放到地上,換好後徑直走向了廚房。
他路過鹿溪面前,一句話都沒說,連一個視線都沒投過來。
熟練得像是這個家的第二個主人。
午飯後吃的那顆布洛芬實在太有用了,嚴以珩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期間還是醒了幾次,沒有睡得太踏實。
他知道自己是被鹿溪抱進來的,也知道鹿溪小心翼翼給自己換了衣服。
只是那時實在沒有精神,便什麼都沒說,隨鹿溪去了。
他剛從床上坐起來,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鹿溪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哎,你醒了啊?」他看到嚴以珩坐在床上,挺驚喜地說,「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叫你呢!剛好,再測一下體溫。」
他把溫度計塞進被子裡捂捂暖,才遞給嚴以珩,道:「你睡了很久了,還難受嗎?是不是好一點了?」
嚴以珩伸出手摸著自己的額頭,說:「好像退燒了。」
鹿溪拿下他的手重新放進被子裡,道:「小心著涼。」
嚴以珩抿著嘴笑笑,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剛下飛機,直接過來了。」鹿溪用被子重新蓋住他的肩膀上,「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幫忙,就來了。」
臥室的門虛掩著,外面的動靜也傳了一點進來——有人正在廚房做飯。
嚴以珩想起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了門響,便揚揚下巴,問道:「誰來了?」
「我。」許醫生揚聲說道。
「……」嚴以珩無語道,「這都能聽見啊。」
許醫生道:「你說什麼我都能聽見。」
嚴以珩撇撇嘴,沒再跟他鬥嘴。
他看向鹿溪,道:「幫我拿一下衣服,不睡了。」
鹿溪起身,從他的衣櫃裡找出一套新的家居服,說:「嗯,起來吃點東西,晚上再吃一次藥。」
取出衣服的時候,鹿溪發現……嚴以珩連擺放貼身衣物的習慣都沒有變。
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遞過衣服時,又恢復了往日的笑臉:「也不知道你現在愛吃什麼。」
他低聲說:「……那位許先生,在做飯。」
作者有話說:
在小珩睡覺的時候互不搭理暗戳戳吃醋就可以了,不准舞到生病的小珩面前(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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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嚴以珩穿衣服的動作愣了一下——到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兩個人的身份實在太尷尬了。
發燒有點燒糊塗了,現在意識到了這件事,嚴以珩有點哭笑不得。
一個是真切愛過的初戀,一個是極有可能共度餘生的伴侶。
有點難搞。
好在……鹿溪是個體面人,許醫生也是個體面人,他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