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红来不及反应。
而后。
从门的上端突然掉落下来一个装满大粪水的水桶。
一下便精准的扣在了李翠红的脑袋上。
粪水从头是浇到脚啊。
那味道。
啧啧。
李翠红被粪水浇的头发紧贴着头皮和脸,恼羞成怒,张大嘴巴,惊声尖叫。
那大粪水又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
气的她直跺脚。
可脚下是一地的黄豆啊。
她一个后仰,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咣当”一声儿,后脑勺着地了,导致她暂时性懵圈。
白芷在后面看着无比滑稽的李翠红,强忍着笑意。
身体不停的抖动着。
Bingo。
是她想要的效果没错了。
正在做饭的王婆子听见了尖叫声,放下锅铲子便跑了出来。
见到狼狈不堪的女儿,便开始破口大骂:“白芷,你个小兔崽子,你竟然敢陷害我女儿?我的女儿是何等的尊贵?”
边说边去扶躺在地上动不了的女儿。
“王婆子,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是听村儿里人说最近有黄鼠狼进家里偷吃的,想出来这么个办法抓黄鼠狼的,没想到给我翠红姑姑扣底下了,真是抱歉啊~”
李翠红被摔的够呛,呼吸困难,缺氧的感觉,她现在恨不得立马起来,抓着白芷的脑袋按进大粪桶里。
但她为了她的计划,为了她和女儿的将来,选择隐忍,现在不能恼怒,否则她就白费功夫了。
一股闷火顶在胸口发疼,不能发出来。
难受极了。
忍着吧。
现在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有白芷哭的那一天,看谁笑到最后。
李翠红稍微缓过来一点了:“妈,快去找个水管子,朝着我呲水,我快被熏死了,太臭了!!”
就这样,李翠红被她妈拿着水管子呲了两个多小时。
这也就是夏天,不然这人今天就噶了。
白芷站在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到被水呲的东倒西歪的李翠红。
咯咯的笑。
转身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老式日历,眸底阴冷,撕掉了一页。
王婆子呲了两个多小时,也骂了两个多小时。
回到屋后,王婆子赶紧给女儿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递给她。
可,怎么还是有臭臭的味道啊,王婆子抬起手,一脸嫌弃的用食指挡了挡鼻孔,微微皱眉。
换好衣服的李翠红跟爸妈说明了她这次回来的目的。
“什么?你十八年前生的那个孩子没有夭折?”
铁柱子掐在手指上的烟头被吓的掉到了地上,激动的站了起来。
“爸妈,我这次回来就是接你们去城里生活的,但,走之前,该处理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处理干净!”
一听说女儿出息了,要带他们去大城市生活,老两口子很激动。
本以为会在这个小山村里窝一辈子了。
没想到托女儿和外孙女儿的福,还能进城度过晚年生活?京城,那可是繁华的大城市啊。
王婆子立马就觉自己身份高贵了起来,说话也硬气了:“闺女,你就说吧,要你爸我俩做什么?”
“妈,你明天去给白芷那个野丫头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越老越丑越邋遢越好。
就跟那人说,明天晚上就洞房,价格好商量。
明天晚上九点在村口,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王婆子眼底一片难掩的坏笑,点着头,这事好办,交给她就对了,百寿村不远处的农场里就有一个老光棍。
人称李大邋遢,是又丑又邋遢。
大概从生下来就没洗过澡吧。
还生性好色。
给他送上门的小媳妇儿,他巴不得呢。
“爸,你明天去砖厂,逢人就说白术趁着自己儿子不在家,玷污儿媳。”
闻言。
李铁柱怔住了,他女儿是怎么想出这么损一招的,这谣言若是传出去,白术不是必死无疑了?
为了能进城去过好日子,为了保证外孙女儿在京城的地位。
这老两口子也是豁出去了。
他们原本就看白芷一家不顺眼了。
翌日。
白术请了假,没有去砖厂上班,他想回家去找找女儿,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