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先休息下吧,我掐着时间呢,一会我再进来给你拔针。”
沈易程趴着,闷嗯了声:“你以后可以叫我七哥,或者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他总觉得沈大哥这三个字叫的他好像很老的似的。
不过才大八岁而已啊?
白芷微笑着点头,推门而出,来到了客厅。
佩云正在专注的蹬着缝纫机,最近几天找她来做衣服的比较多,她在赶工呢。
并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的白芷。
白芷认为,佩兰阿姨性子刚烈,在那个年代,敢违背父母意愿,坚决不嫁那个富家子弟,逃婚了。
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出的事。
似是佩兰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眸光,停了下来。
转过头,正好对上白芷温柔的视线,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她哑了,但,脸上始终是带着笑的,这笑容很治愈。
白芷上前两步,握住了佩兰的手:“佩兰阿姨,可以让我给您把个脉吗?您这是后天哑的,应该能治的。”
佩兰本想拒绝的,但还是眉眼弯弯的伸出了手臂,白芷给她把脉,她便安安静静的欣赏着白芷那白嫩漂亮的脸蛋。
真是美的不可方物,谁若能把这姑娘娶到手,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从脉象上来看,佩兰阿姨是长期的抑郁加上一股急火导致的哑了。
但,心病占了大半。
除了吃药慢慢调理外,还需要心理上的疗伤。
“阿姨,其实这些年,我爸一直都没能忘了你,现在他的钱夹子里还留着您年轻时候的一寸照片呢。”
佩兰表情略微惊讶。
没想到。
世界的另一端。
也跟她有一颗同样的心灵,同样的坚持。
但白芷看出了佩兰眸底的无奈。
这么多年了。
该过去的就过去吧,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早已没了当年的勇气。
白芷再次握住佩兰阿姨的手,温声道:“佩兰阿姨,我爸爸一直未娶,也是因为您。”
虽然白术口中一直说不结婚是为了两个孩子,怕娶了别人后会对两个孩子不好。
反而伤害了她和哥哥。
这的确是一部分原因。
但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内心一直有一个忘不掉的人。
佩兰取出她的写字板:好孩子,阿姨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是,二十多年了,怕是我们早就没了当初的那份冲动。
与其说没了冲动。
不如说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始了。
现在他们已然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佩兰阿姨,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你们彼此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了,人生又有几个二十年呢?”
而后,白芷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到了要给沈易程拔针的时间了,给了佩兰一个暖暖的拥抱:“阿姨,人生苦短,别给自己留遗憾。”
白芷的话,一直在佩兰的大脑里萦绕着,很多关于她和白术年轻时候的回忆涌上心头。
白芷走进沈易程卧室的时候,见他似是睡着了,而且睡的很熟。
她凑近了,想喊醒他的,没想到,刚一凑近,沈易程便睁开了那深邃的黑眸。
常年出任务的他,时刻保持着警惕,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离的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鼻翼喘出的热气。
气氛有些暧昧。
白芷立马直起了身子,眼底染着尴尬的神色,眸光闪躲:“那个…你脸上有个毛毛。”
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变成个女色鬼了?
明明是被他熟睡的样子吸引过去的。
还非得说脸上有什么毛毛?
不过,他这张脸的确是帅的丧心病狂的。
沈易程脸上的灼热感,刚刚消下去不久,此刻又灼烧了起来。
羞涩到了极致。
这些年,他的身边也是不断的有女孩子往身上扑的,可他从未有过任何的感觉。
甚至心都未曾多跳一下,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高冷,请勿靠近的样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
反常的很。
沈易程潮红着脸,声音富有磁性又性感道:“白芷,谢谢你啊,还专门跑来一趟为我治腰,你这针法很独特。”
“七哥,不用客气,那我先回了,明天记得去医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