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的眼睛冒着绿光,像一只狼一样,要往上扑,白芷内心“啊”了一声,松开了扶着墙垛的手。
在她掉落的一瞬间,她的心“忽悠”一下,失去了重心,而后她结结实实的掉落进了沈易程的怀里。
两个人贴的很近,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坚硬的胸膛,随之而来的便是院子里的狗一阵疯狂犬吠。
真是条好狗。
蔡文英向来觉轻,狗叫了没几声她便被吵醒了,但是白国祥睡的跟死猪一样,哪怕狗的嗓子叫哑了,他都不会醒的。
自从养了这只狗蔡文英像是得了神经衰弱,有点动静就会醒过来。
是白国祥非得要养,说是担心白小可在半夜逃走,有个狗看着,他便能睡个安稳觉了。
他倒是能睡个安稳觉了,可也太稳了,狗不管怎么叫,他都不醒,养狗的意义是啥?
大概就是不想让蔡文英睡个好觉吧。
蔡文英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嘟囔着,踹了白国祥一脚:“烦死了,非得要养个破狗,肯定又是跟哪个流浪猫打起来了,你去出去看看。”
白国祥被一脚踹醒了:“打吧,打一会儿就消停了。”
沈易程抱着白芷,并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眼眸深邃,性感的喉咙滚动着:“我有办法让狗闭嘴。”
“什么办法?”
“我把今天晚饭剩下的红烧肉都带过来了,装在了铝制饭盒里,先给那狗扔过去,堵住它的嘴,我靠近它后还有其他办法。”
“包括今天李倩倩给你夹的那块红烧肉吗?”
“包括。”
沈易程宁可给狗吃,他都不吃。
在白芷跟他约定好时间后,他特意叮嘱保姆,将所有的红烧肉都装到一起。
包括李倩倩夹给他,他没有吃,并丢尽垃圾桶的那颗红烧肉。
并且让保姆将他吃饭的那个碗扔了,换个新碗。
沈易程是那种讨厌一个人会讨厌到极致,爱一个人会爱到骨髓里的那种人。
两个极端。
语落,沈易程依旧抱着白芷,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白芷在他怀里软软的,很轻,抱着便不想松手。
白芷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那坚硬无比的胸膛:“不然?你先放我下来呢?”
这时候的沈易程才意识到他已经抱了白芷很久了。
月光下,白芷的脸颊微红,那结实的胸膛,有力的手臂,帅的丧尽天良得脸,让她神情有些恍惚。
她都快忘了,今天晚上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那边的李倩倩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缓慢的蹲下来,靠着墙角,低着头,散落着长发,低声的抽泣着。
这大半夜的,若是有人经过,听见这凄凄惨惨戚戚的哭声,怕不是会吓死吧?
沈易程将一饭盒的红烧肉顺着墙边儿倒了进去,让白芷坐在墙垛上等他,他一个跳跃进了四合院,轻声落地。
功夫极好。
白芷见他一番动作,身手矫健,动作灵活,在心底暗暗佩服着,好身手啊,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高手。
她找沈易程来帮忙,简直就是找对了人,比她哥强,她原本是要请他哥来帮她的。
沈易程常年出任务,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小意思,在狗子吃完所有红烧肉之前。
他已经用他自己的方法,既没有伤到狗的性命,又让他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随后,他一个翻越又回到了墙垛上,他在前面走,白芷在后面跟着,两个人像两只在墙垛上行走的夜行猫一样,轻手轻脚的。
两个人来到了白小可住的那间房的屋顶处,脚下踩着瓦片,原本已经绝望的白小可听到房顶瓦片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立马提起了精神。
折腾到现在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再不快点要天亮了。
沈易程和白芷来到了屋顶了另外一端,这里比较安全,若是有人走到院子里,也不会发现他们。
他熟练的揭开几片瓦片,屋里的白小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咽了咽,目不转睛的盯着屋顶。
须臾。
两个人安全落地,屋子里黑咕隆咚的。
“小可,别怕,我是白芷,我们来救你了。”
“谢谢,谢谢你们…可我的脚链和手链。”
这对沈易程来说是最没有难度的事情,什么样复杂的锁链他没遇到过?都被他轻松拿捏了。
白芷给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