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大片的火烧云之下。
胡同里的四合院里,白术正在院子里煎药。
他原本是每天早上起来煎药的,煎出来一天两顿的药,给佩兰送过去。
每天每天坚持送药,已经有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今天早上煎的药是之前那个配方的最后一顿药了,他现在煎的是女儿新配的配方。
白术打算煎好了给佩兰送过去。
他用几块小砖头搭了个小灶,把煎药的砂锅放在上面,拿个小板凳,一枚扇子,一边扇着,一边煎着。
白小可在家里待得无聊,也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到了白术的身边:“二叔,又煎药呢?这两天没见白芷妹妹回来呢?她好像挺忙的,她在干什么啊?”
蔡文英到院子里洗菜,准备做晚饭,听到了白小可说的话,忙不迭的插了句嘴:“小孩子家家的,别啥都打听,该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你也别打听,知道吗?”
蔡文英一直觉得白芷是隐藏在医馆里的一只鸡,干着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女儿那么单纯,可不能学坏了。
老话说的好,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儿。
白术煎着药,扇着扇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些疑惑的冲蔡文英说道:“我闺女的工作是有啥见不得人的吗?让你说的好像我闺女干的不是啥正经工作似的。”
白小可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怎么回事?
妈妈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她是知道点什么吗?
蔡文英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菜上的泥巴,漫不经心道:“你女儿干的到底是啥工作,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吧?你大哥没跟你说过吗?我以为国祥跟你说过了呢。”
白国祥有没有跟弟弟说过什么,蔡文英能不知道吗?
这两口子是穿一条裤子的。
他们两口子坏的很,就哪怕白芷真的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他们也不会立马说出来让白术知道。
白术知道了定会阻拦的,他们要看的不是白芷改邪归正,他们要看的是白芷变的越来越糟糕才好。
总结来说,就是这两口子见不得别人一点好。
好像别人的生活越是糟糕,他们活着才越有优越感一般。
白术越听越迷糊了:“你说的对,我闺女干啥工作我这个当爹的能不知道吗?我闺女是医馆里的大夫,干的是治病救人的工作。”
这工作要是不正经的话,那就没啥正经的工作了。
医生是多么光荣而又伟大的工作啊。
他一直以女儿为骄傲的,年纪小小的,医术就已经很高了,女儿跟他说,在医馆里已经转正了。
工资涨了一倍多,并且自己研制的祛痘膏也在赚钱。
听女儿说还要扩大祛痘膏的市场呢,到时候没准卖到全国各地去呢。
听到白术的话,蔡文英忍不住嗤笑着:“就你女儿?白芷?还医生呢?她是披着医生的外套,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你说你也挺大岁数了,怎么就那么天真呢?白芷说啥你就信啥啊?”
白术急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呢,她毕竟是女儿的大娘,也算是个长辈。
怎么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啊?
白术也不顾她是不是自己的嫂子了,走到了蔡文英的跟前儿,指着她的鼻子怒斥道:“那你倒说说,我女儿干的什么工作?”
白小可怕两个人打起来,快步来到两个人的中间,试图分开两个人。
就她那个虎妈,上来脾气,像个母老虎似的,她二叔肯定是要吃亏的。
她爸早就被她妈给打的服服帖帖的了。
白小可甚至严重怀疑她妈年轻的时候是个拳击手。
蔡文英最讨厌别人跟她叫嚣了,一把将菜扔进了水池子里,水花溅了几个人一身。
“诶?我就暴脾气了,你还想打我不成?让左邻右舍的都来看看,你白术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实际上是个什么人?竟然要打自己的嫂子不成?”
蔡文英将泼妇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白小可只觉得丢人,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身上没有爹妈的那些坏毛病。
爹妈的一些奇葩做法,也甚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不敢苟同。
“那你倒是说啊,你说我女儿干什么了?”白术倒是想听听,这个女人嘴里能说出什么来。
怪不得有的时候他走在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