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妹妹敬你一杯酒,好吧?”白芷是想堵住她哥的嘴,不给他哥留下话柄儿。
不然以后她哥且得念叨她呢,不给他夹菜这件事可能会被念叨一辈子。
白芷跟哥哥碰杯后,小半杯的白酒便下了肚。
白酒经过口腔,途径食道,再到胃里,这一路暖烘烘的。
冬日里,吃着火锅,喝着酒,美哉。
不由得想起白居易的一首诗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沈易程见她喝的高兴,也没有阻拦。
给她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白甘松见状,又吃醋了,他是吃完妹妹的醋,吃兄弟的醋,可能也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
他顶着两个高原红,打了个嗝,说道:“老七,啊~”
白甘松张嘴,等着兄弟也喂他一口肉吃,正好桌子上有白芷吃剩下的排骨肉的骨头,沈易程随手拿了一块。
塞进了兄弟的嘴里。
白甘松迷迷糊糊的也没看到塞进来的是骨头啊,还嚼了两口:“哎呀,我的牙,老七你个王八犊子,你喂给我的啥啊?”
拿出来一看,是一块骨头。
大家看着他出糗,笑的贼开心。
“你把我当狗了啊?喂我骨头吃,你可真损,芷芷你以后可小心点,老七这小子贼损。”白甘松嫌弃的睨了眼。
这顿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
晚上的时候佩兰阿姨又做了几个新菜。
期间,沈易程吐了一次,这会儿躺在白芷之前睡的那张床上睡着了。
白芷喝的断断续续的,一会儿醒酒了,一会儿又续上了,她倒是没喝吐。
但是现在脚底下也像是踩了棉花一般,有些发飘了。
正好借着酒劲儿,她想跟佩兰阿姨和爸爸聊聊。
“爸爸,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佩兰阿姨进门啊?”佩兰阿姨可是足足等了二十年了啊。
一句话,把他们两个搞害羞了。
佩兰阿姨假装忙忙叨叨的在收拾着碗筷,白术帮着一起收拾,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红晕。
这么害羞,可怎么生孩子啊。
白芷在心里笑话着他们俩。
安安早就睡着了,白甘松的眼皮打架,他本来也想坐在一旁听一听的,奈何眼睛已然是睁不开了。
躺在了沈易程的旁边,骑着他,睡着了。
两个大老爷们儿挤在了一张一米五的床上,这画面,白芷看了都害羞。
白芷给两个人拿了个毯子,盖上了,见爸爸还没有回答她,又问了一遍:“老爸,别装傻啊?你又没喝酒。”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你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得了,我和佩兰哪天结婚,还能不告诉你啊?你就等着随礼吧。”
白芷欣喜:“爸爸,那我可等着了啊,到时候我必须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儿。”
白术的话,佩兰都听到了,一边刷碗的她,一边勾起嘴角笑了笑。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
沈易程醒了过来,白芷还以为他是被收拾碗筷的声音吵醒的。
实际上他是被憋醒的,他在梦里,他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上气来。
醒过来一看,白甘松的一条大腿压在他的腹部呢。
一把给他推到了一边儿,白甘松睡的跟死猪一样,这么扒拉都没醒。
“芷芷,咱回吧,让爸和佩兰阿姨也早点休息。”
有的时候很晚了,佩兰阿姨也会睡在这里,岁数大了,倒不在乎别人会说什么了。
但他们并没有睡在一个被窝里,该发生的关系也并没有发生。
思想保守,第一次一定要留在新婚夜里。
白芷走路摇摇晃晃的,来到了院子里,不知道白小可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也不知道他们的回门饭吃的开不开心。
但是白芷不后悔帮白小可。
“我背你。”说着,沈易程已经将白芷背了起来,看她走路有点飘,真怕她一不小心滑倒了。
趴在沈易程宽大结实的后背上,暖暖的。
沈易程踩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像是在给他们俩奏乐一样,他们走出了漆黑窄长胡同后,大街上,街灯还亮着。
雪天不好打车,沈易程决定就这样给媳妇儿背回去,平时要是走的话,大概要走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