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啊?”死忠粉突然拔高了声调。
吓的面色恐慌,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的模样。
其他几个佣人更是抱在了一起,快要哭了出来。
白芷面色凝重,她若是没猜错的话…
门被关,应该不是风…
沈易程沿着刚刚走过来的路,往门的方向跑去。
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他用力的摇晃了几下门,没有打开,被锁了。
耳朵凑近门缝儿。
沈易程听到了柳春梅的声音:“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都给老娘在里面关着吧!”
闻言,他的眸色逐渐暗沉,墨黑如深潭般染着一片凌厉的神色。
舌尖儿抵着腮帮,冷嗤了一下。
能把他关起来的人,还没出生呢!
时间倒回到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
魏逸舟带着柳春梅和管家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医院。
他还特意找了个塑料袋,将藏獒咀嚼了一半的柳春梅的胳膊,剩下的那只手,装到了塑料袋里。
看看能不能将这只手接上接着用?
医生眉头紧皱,一脸诧异的看着那只惨烈的手:“先生,您母亲的小臂已经被吃了。
您确定要将这只手接到上臂上吗?这怎么可能?您是在开玩笑吧?”
医生看着眼前无比愚蠢的魏逸舟,辨认着这人会不会精神上有些问题?
魏逸舟还未在刚刚的惊魂中缓过来。
医生的话,让他一时懵住了。
他光顾着看这只手还算完整了,忘了柳春梅的小臂早就被那只藏獒给吞了。
魏逸舟轻拍着脑门儿,真是糊涂啊!
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想想刚刚可怕的场景,他的脑袋里全都是沈易程那张阴险怪笑的脸。
以及沈易程朝着他和妈妈扔生肉的样子!
可恶至极!
他不知道沈易程为何如此的坏,故意将藏獒往他们身边引?
魏逸舟去缴费。
柳春梅和管家老郑在处理伤口和包扎。
“嘶…”疼,实在是太疼了,宛如刀割般的疼。
这个疼,让他们两个越发的清醒。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白芷不是那么好惹的,现在再加上一个沈易程,更不好对付了!”
柳春梅一边责怪着,一边担忧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不知道魏强和沈易程是否已经见过面了?
若是见过,魏强会不会认出他这个儿子来啊?
时间都这么久了,应该…认不出来吧?
柳春梅眼底染着不确定的神色,无比惶恐。
“怕什么!赶快包扎,不住院了,咱们赶快回去,那个白芷好像猜出点什么来了,得抓紧时间回去看看!”
“啊!!!轻点啊,护士!”柳春梅痛到眼泪都流出来了,一顿吱哇乱叫。
护士一脸的见怪不怪的样子,冷冷淡淡的说了句:“这位女士,那些烂了的肉,需要处理掉,还要消毒,不然伤口感染了,说不定会全身溃烂而死的。”
柳春梅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么严重吗?
她可不想死。
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着牙,乖乖的让护士处理着。
“白芷!你个害人精!狐狸精!你不得好死!”柳春梅疼的,咒骂着白芷。
好像只有这样,她的疼痛才能降低那么一分。
原本这痛应该是白芷来“享受”的。
可偏偏换成了他们?
她心有不甘啊。
“哎呀!有那么疼吗?你看看你,满医院就听见你叫唤了,也不嫌丢人!”
管家老郑不耐烦的睨了眼柳春梅。
一点都不知道忍耐,就知道喊喊喊的。
喊的他心烦意乱的。
须臾。
该轮到管家老郑了,刚刚被咬断的手,伤口已经疼麻了,这会儿他已经不觉得疼了。
当护士用了刚刚给柳春梅处理伤口一样的方法给他处理的时候。
他整个人傻掉了。
嗷嗷一顿叫唤。
叫的比柳春梅还欢呢,对他来说,简直疼到窒息!
谁也别说谁,半斤对八两而已。
坐在那等待管家的柳春梅,瞥了眼病房里桌子上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