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冉的爷爷走过去,跟白甘松随便聊了几句。
降降他的火气。
做生意,和气生财。
他们这个小店儿开业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顾客红过脸呢。
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服务态度好的小餐馆。
白甘松刚刚的怒气消了一些。
沈易程说苏安冉说的“家”是饺子馆,这点倒是没撒谎,他此刻证实了这一点。
“老白,这家饺子馆,是苏安冉爷爷奶奶开的,前几天我跟老七就是在他们家吃的饭。”
说着,李承欢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
“呵!是,我知道,然后老七喝大了,干了对不起我妹妹的事!来,陪我喝酒!”
白甘松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白酒,递给了李承欢一杯。
李承欢顺势拒绝了,推了推杯子:“我今天可不能喝酒了,我明天还得上班执勤呢,不能喝酒!”
单位有规定的,职业的特殊性,不能饮酒。
虽然现在是下班时间,可也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
白甘松冷笑了下:“好你个李承欢,你陪老七喝酒,不陪我是吧?我挑你了昂!”
“你们两兄弟也真是的,怎么遇到烦心事了,都来找我喝酒呢?再说,我那天陪老七喝酒,是因为我第二天休息不用上班。
今天真不行,我明天还得上班呢,这样吧,我以茶代酒,陪你喝,这样总行吧?你一口白酒,我三杯茶水,怎么样?”
“行,我今天非得给你喝尿床了不可!”
白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她是相信沈易程的,没错,可一想到苏安冉那个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想,早早睡觉。
明天起床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关于祛痘膏的代工厂,姑姑找了几个,最后还要等着她来定夺。
麻辣烫档口她不需要操心,坐等分红就行了,哥哥经营的很好。
还有她好久没有见到华爷爷了。
她出国之前,华爷爷的身体便生了病,这么久不见,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白芷心里惦记着,想去看看。
跟华爷爷约定好了,等她从m国回来以后,他们要定期去乡下义诊。
若华爷爷的身体不允许,她也要自己去。
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她想要做好这件事。
沈易程回到原本是他和白芷的卧室,他们搬过来以后,白芷还没有进来过。
他看着衣柜上还贴着的喜字,还有充满着结婚喜气的大红色床单被罩,心里空落落的。
拉开椅子,坐到了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他早就亲手为白芷制作好的黄金平安锁。
昏黄的灯光下,他将平安锁放在手掌心上,看了许久,忘了时间。
沈诗芸将白欣欣送到了胡同口。
正巧赶上李大庆跟他的狐朋狗友们喝完酒回来。
他晃晃荡荡的走在胡同里。
听见“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
摇晃着喝醉的身子回头看了一眼,光线不好,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还是认出了白欣欣。
跟他同床共枕了十多年,他怎会认不出?
沈诗芸将白欣欣送到胡同口,便调转车头往自家的方向开了。
李大庆一身的酒气,朝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欣欣怒斥道:“刚才开车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白欣欣,你个臭不要脸的!挣几个b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李大庆失业后,也找了几个工作,可一个不如一个。
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
现在每天花着之前的老本儿。
眼看着钱包越来越瘪了,心情不好了,就约着几个朋友喝酒,借酒消愁。
白欣欣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多了就急,甚至还会动手打她,时间久了,她也就不管了。
白欣欣没有回答李大庆的问话,她并不想搭理他,径直往家走。
她今天也喝了点酒,这会儿头有些晕,只想回家睡觉,不想跟他吵架。
“你又装哑巴,每次吵架你都这样,我问你话呢,回答我!”李大庆一把扯住了白欣欣。
“连性别都分不清的人,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白欣欣躲开了李大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