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芷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她和沈易程两个人了。
沈易程一直守着他,整夜未合眼。
魏逸舟和娇娇两个人早已经去上班了。
白芷睁开眼睛,头有些痛,硬撑着爬了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哪儿啊?”
她捏着床单,手指骨节发白,陌生的环境令她略微的紧张。
她只记得昨天是喝了酒。
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是娇娇和魏逸舟租住的地方,芷芷,你醒了?”
沈易程肉眼可见的疲惫,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白芷努力回想着昨夜的事情。
原来,喝醉了酒真的会不记得酒醉后的事情。
她的小拳头砸在了床上。
“沈易程,我问你,那夜你喝多了,到底对苏安冉做了什么?”
问完这句话,白芷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可笑。
自己已经亲自验证了,醉酒后根本就记不住任何事情,还问什么?
自嘲的冷笑着:“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你喝醉了能知道什么…”
沈易程见白芷对他异常的冷淡。
这是从未有过的一种冷淡。
他的心揪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
“芷芷,我是喝了不少酒,但是发生的事情我都记着,我跟她什么也没发生。”
“你没亲她吗?她没摸你吗?你们两个到底谁在撒谎啊?”
白芷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了。
两个人说了两个完全相反的答案,一定有其中一个人撒谎了。
这个人要么是沈易程,要么是那个苏安冉。
可苏安冉明明看到了沈易程比较隐私的部位。
那个地方若非故意去看,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看到呢?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亲她啊?至于她…”
苏安冉有没有摸他?
沈易程有些迟疑了,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她摸到我了…”
听到这句话,白芷觉得血液直冲大脑,原本就头疼的她,现在更是一跳一跳的疼着。
她觉得大脑里的血管快要崩开了。
血压飙升。
“你终于承认了,沈易程!之前你怎么不说?她摸你哪里了?你就任由她摸啊?”
白芷的眼尾泛着红,眼泪生生的被她压了下去。
她并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掉眼泪。
努力维持着自己仅存的那一丝丝倔强。
“胸膛…她一口一个她是芷芷,我以为是你…对不起,芷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总是我以为…我丧失了警惕性。”
那天关了灯,夜很黑,他又喝了很多酒。
苏安冉那个小绿茶又迷惑沈易程说她是白芷。
才让沈易程放松了警惕。
不过,他知道,这些都是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他承认。
现在的痛苦,也是他应该承担的。
他希望白芷能原谅他,可他又觉得自己好像“脏”了一般不可原谅。
白芷看他的眼眸透着真诚,可还是忍不住发问:“就只有胸膛吗?其他地方呢?那个…裤腰带以下…”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沈易程一点都没迟疑的,立马就回答了白芷。
“真的没有吗?我怎么相信你?我当时又没在场,谁知道乌漆嘛黑的你们两个干了些什么!”
白芷的眸子一直盯着沈易程。
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想从而判断出点什么来。
可那双漆黑的眸子除了真诚,便是回答问题的笃定。
并无其他。
也看不出任何的心虚。
“芷芷,当时我把她当成了你,她要解我的皮带,我以为是你要解我的皮带,我立马就拦住了,知道吗?
就是说,我当时在误以为是你的情况下都是阻拦住的,更何况我若真知道是她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让她接触到我分毫。
因为我们之间有约定的啊,我必须要遵守约定。”
他在喝了那么酒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份理智。
还能记得那个三个月之约。
也是不容易。
“那她为何知道你人鱼线处的那条疤痕?”
沈易程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腰下位置,满眼疑惑:“她跟你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