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都快死绝了,你们呢?哦,你们好端端地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日子好得很。”
“难怪人家都活不下去了,你们到?这个时候还在争!还在抢!我?他妈就搞不明?白了,就这么屁大点的权力,,屁大点的官,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算计来算计去的?一个基地让谁去管,谁又是谁的人,有这么重?要吗?拉帮结派有这么重?要吗?说啊!比起人命重?要吗??”
“吕子钊,别急啊,我?先说说你。”
他岔着?腿蹲下来,拍皮球似的拍拍脸:“你这回总算被逼急了是吧?知道?装好人装斗士了?怎么一拉扯到?你自己的死活,你跳脚这么快啊?敢情前头一口一个杀鸡儆猴的不是你?巴不得把那些老百姓一指头碾死的不是你?就你这样,还有两幅面孔呢啊?”
“还有你姑吕长虹,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成天放你们这群走狗出来拱火,自己端着?茶杯搁那儿装没事人,好玩吧?有意思吧?”
吕子钊吞咽口水,张了张嘴,说不出声。
讲台上?一排圆形的灯,左侧窗帘布收束着?,延伸进来自然的光。
那样浓,那样烈,照在人的身上?,恍惚能刺穿心脏。
华国雄在炙热灿亮的光圈中缓缓立直双腿,零零散散数落了一圈,终于将讨伐的矛指向杜衡,声音陡然加大。
“杜衡,你摸着?良心说句实话,你觉得你自己当?得起国防部长这个位置吗?!你上?任以?来做得那些事,对得起这面国旗吗?!“
大礼堂的底边,讲台的对面,一面鲜亮的旗帜占据半面墙壁,透着?血浸的颜色。
华国雄抬臂指它,浑厚的嗓音近似山洪暴发?:“我?就想问问你,你送那几百个活人去死的时候,你究竟在想什么?”
“你觉得你很伟大吗?你的决定很正?确吗?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死活?”
“贺九的事跳过不提,听说半个月前你又送了一批人进那个研究所是吧?”
“前两批人加起来差不离一百个,只活了一个没错吧?为什么你还要往里送?凭什么?这都是第多少次了?你做这个有跟其?他人讨论过吗?有经过审批同?意吗?你他妈就是个部长,又不是当?家做主的皇帝!这些事情不由你一个人说了算,那些活生生的人命也不是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懂吗?!”
说到?最后,他近乎声嘶力竭,含血质问。
这人是真心实意地在为那些死去的人抱不平。
政斗,派系,权力,官职。
他通通不理解,不在乎。
华国雄最难以?理解的就是杜衡所谓的大局观,因为他看到?的只有一条条消逝的生命。
那些命宛若政客手中平平无奇棋子,任他们摆布,任他们抉择,为什么?凭什么?
他打死都不会认同?那种铺垫在无数鲜血尸体之上?的大局和未来。
他已?发?生出他的怒吼,足以?称得上?震耳发?聩。
台下听得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冒出一点心虚感。
他们此刻聚集在这里,有人是不喜杜衡准备看他如何收场,有人为观察局势求谋退路,更有人纯粹抱着?凑热闹、顺便给自己找点好处的心理。
他们之中也真真切切有一部分政员厌烦了无穷无尽地替民间接收老人孩子和伤患,好好的一个官方基地活像免费养老托儿所;有一部分疲惫于处理各种杂难琐事,反正?没有薪资报酬,恨不得递上?辞呈,拍拍屁股走人;还有一部分则认同?世界格局改变,需要探讨出一个更高效省力的新国策。
大家不远万里地赶来,各怀目的。
说到?底,大抵人这种生物?,天生具有私心。
而那些真正?能做到?无私奉献,燃烧自我?的人,或许正?是克服了骨子里的天性,才得以?获得「英雄」的荣誉头衔吧……?
去哪
华国雄措辞犀利, 台下良久无?声。
死静中,另有一道高亢的吼声穿过窗棂,敲响他们?的耳膜:“——他们在二楼开会!杜衡那玩意儿肯定也在!!”
刹那间, 震天骇地的民众声爆发了。
仍是那些内容,那些诉求, 口号却往残忍的指标上更进一步。
一声声:“杜衡!叛徒!打倒叛徒!”、“杜衡一天不死,国家一天不宁!”
有如?洪流崩泻, 排山倒海,气势恢宏。
人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