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爺,明貴妃的事,已經解決了。」
寧濯當然知道解決了,但還是問:「如何解決的?」
宋青苒果斷說:「我爹想的辦法,他有我姑父那個大靠山,所以解決起來不算困難。」
【反正不能是我做的,別看我,識食物者為俊傑,除了吃,你的小外室一無所長。】
還是一貫的口是心非。
寧濯忽然沒脾氣了。
顧不上這兒是在老王妃的院門外,直接將她摟入懷裡,手指穿過她烏黑柔軟的長髮貼著她後頸。
宋青苒動了動,她手裡還牽著狗繩呢!
寧濯啞著聲音道:「先借我一刻鐘的外室時間。」
話音剛落,都沒等宋青苒反應,熾烈的吻就落了下來,狠狠碾過她的唇,反覆吮咬,像是要將這段時間蓄積的思念一次性討還回來。
宋青苒全身過電一般,腦中有片刻空白,呼吸都仿佛被掠奪一空。
生怕他真要無所顧忌地吻上一刻鐘,宋青苒抵在他胸膛的雙手推了推。
寧濯吻得更狠,呼吸粗重,眼底的克制到了崩潰邊緣。
這時,剛被新主子取了名的半斤伸出腦袋,擠到二人中間,搖著尾巴優哉游哉地穿了過去。
被迫後退半步抽離了熱吻的寧濯:「……」
想刀狗的眼神收回,寧濯長期握兵器的粗糲指腹撫上宋青苒細嫩的側臉。
他一字一字,說得鄭重而認真。
「宋青苒,你的後盾不是只有承恩公府,你回頭,看看我。」
第199章 這就不敢看了?
宋青苒怔了一下。
平心而論,她討厭寧濯嗎?
不討厭。
身在男權至上的封建時代,她甚至從這個將門出身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幾分尊重。
他喜歡她,卻沒有利用契約強留她,甚至願意把身契歸還,讓她走。
她討厭他的吻嗎?
似乎,也不討厭。
跟他接觸,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恐婚恐男的不適感。
那這算喜歡嗎?
宋青苒說不清。
她努力讓自己做出很驚喜的表情,然後雙手輕輕抱著他的勁腰,側臉貼在他胸膛,耳朵里聽到他胸腔內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說:「好,那下次,妾身就得麻煩王爺了。」
寧濯高懸著一顆心等了很久,沒等到宋青苒的心裡話,他唇邊才慢慢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下人們一下子沒了動靜,院內安靜得有些詭異,老王妃本想著出來看一眼,那不像話的孫子是不是用狗嚇人小姑娘了。
結果一隻腳剛跨出院門,就看到外面那二人正抱在一起吻得忘乎所以。
老王妃老臉一紅,捂著眼轉過身去,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房間,假裝無事發生。
她就說呢,沒看上她孫子怎麼還願意給她孫子當外室。
原來是年輕人的花樣她不懂。
——
宋青苒牽著狗走後,老王妃把寧濯喊了進去問話。
「你跟苒丫頭,有進展沒?」
寧濯知道剛才那一幕被老王妃看到了。
只不過當時正是情動之時,他不舍破壞氣氛。
寧濯想說,他吻她的時候她沒推開算不算。
但這種話,不能拿到長輩跟前提。
他沉思了一下,回道:「祖母曾說過,她心裡空了一塊,要想填滿,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孫兒想娶個最真實的宋青苒。」
而不是她故意在他面前偽裝出來的小白花。
老王妃很滿意這個回答,又叮囑他,「你既是將軍,處事就該和品行一樣端,男女情愛講求緣分,強取豪奪的事,寧家人做不來。」
寧濯頷首,「孫兒記下了。」
——
鬼醫谷。
昨夜下了一場雨,早起山間薄霧瀰漫,風中透著絲絲涼意。
江喻白居住的地方離著郁家核心還有些遠。
這地方沒有下人,洗衣做飯都得自己來。
宗政瓔很清楚,自己還沒夠到能讓他帶她去見家主的資格。
廚房裡炊煙裊裊,宗政瓔揭開籠屜,把蒸好的桂花糕取出來放進碟子裡。
外面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動靜。
宗政瓔迅速擦了手,大步走出廚房,看到東子半扛半扶著江喻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