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美丽看了华长利一眼,说:“检查站有三个名额,来了几个人,也都被老文给整走了,谁愿意到这里来,有些话我又不能跟你说。”
“后山村的胡长友,是不是给老文好处,就像你说的那样,后山村大规模的拉山土,你们又不是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目的,可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黄美丽认真的说:“华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就是给老文100个胆子他也不敢让后山村的人这么干。这里的情况不简单,别看老文给他们能弄走了,不出几天一定会回来的。”
华长利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老文还会回来?这事可不小哇,他是检查站的站长,他不负责谁负责?总不能是哪位镇领导来负责吧?”
“切,你什么也不懂,最后谁也不用负责任。后山村是发展农业,扣大棚种蔬菜,这里离省城沈阳最近,县里让后山村向山东的寿光学习,把后山村打造成沈阳的蔬菜基地,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大规模的把山土挖走,谁也不能说他们是为那些珍贵的冷杉,那些树木死了,赶紧拉走也能卖几个钱儿的,卖多少就是他们说的算。据我估计,老文明天就会回来。”
按照华长利的判断,老文很可能要为后山村的胡长友,胡长彪甚至是镇里的常海江担责任,判个三年两年,至少要蹲几个月的行政拘留,说他明天就能回来,华长利绝不相信。
华长利说:“这么大的事儿,责任具体落在老文身上,他不担任何责任,就能把它放了,我觉得都不可能。”
黄美丽撇撇嘴说:“那你就等着吧。你快进屋睡觉吧,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反正今天晚上就我们两个人,没有车,倒是一个很安静的夜晚。”
华长利也不想再跟黄美丽说什么,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
一个小小的检查站,居然如此混乱,如果明天真把老文放出来,他对所谓的调查彻底失去了信任。
也许黄美丽说的不错,后山村是打着发展农业的幌子,需要大量有营养的山土,这些山土要比那些毫无营养的黄土,对种蔬菜有更多的益处。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落实到眼前这个情况,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华长利怎么都觉得荒唐,但这些人认认真真的做着,谁都不提出应有的质疑。
明天老文是不是真的回来,森工警察究竟如何处理。
华长利迷迷糊糊正要睡去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挤到了他的床上,把他紧紧的抱住,湿漉漉的嘴唇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身上啃了起来。一个并不苗条,甚至还有些发胖的身子,就压在了他的身上,气喘吁吁地说:“华长利,华长利,这是我们俩唯一的机会,我要你,我要你。”
黄美丽疯狂的脱下所有的衣物,浑身光溜溜的,一股怒火在华长利心头涌了出来,他猛地推了一把,黄美丽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想到华长利会这样讨厌自己,啪嚓一下,就摔到地上,一个不美丽的女人,仰八叉躺在那里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恶心极了。
这样的丑女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或者老老实实嫁给乡野男人,对付着干,华长利怎么能在这样的女人身上寻找快乐。
这摔的也够结实,黄美丽哼哼唧唧的看着华长利,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黄美丽这么一哭,华长利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反应,如果是萧雅娴叶子莹,甚至是米丽这样的女人,他也不会拒绝,但黄美丽怎么能跟这些女人相比?
看到黄美丽满脸泪痕绝望的样子,华长利说:“看你这是干什么?别哭了,快起来吧。”
“就算是你长得帅,也不能这么看不起人啊,呜呜呜,你……你真是太欺负人,太不把人家当女人看了。”
华长利说:“地下凉,女人又怕凉,快起来吧。”
黄美丽就是不起来,还在那里哭个不停。只有他自己,又不能不管,就拉着黄美丽的胳膊说:“好了好了,我做的不对行了吧,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这是吓着我了。”
“你这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女人吗?我知道如果我是个美女,用不着我动手,你就会扑到我的身上的。可我们都是女人,想的也都是一样的,也都喜欢你这样的帅哥。这女人长得不好看,可真是太悲伤了。”
黄美丽从小声哭泣,变成嚎啕大哭,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平,如果自己长得像他们的镇委副书记萧雅娴那么美,也不会到深山老林里的检查站,仿佛是被封存起来的有生命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