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利怔了一下,实在地说:“她来过两次,我们发生了点不愉快。”
“陈龙灿你知道吧?”
“他不是我们的体委主任吗?他怎么了?”
“哦,倒也没什么,只是……我最近看到他单独和蒙曼晚上出去了几次,喝酒唱歌的。”
“是吗?”
华长利心里一震。陈龙灿他是太知道的,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宁古的球星,乒乓球曾经得过全国的冠军,而且人长的英俊潇洒,还是他当县长的时候,把这个为宁古的创造过荣耀的人提拔到了领导的岗位。
“我的意思是,还是让嫂子赶紧到你的身边去吧。这个……”
华长利生硬地说:“好了,我知道了。”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在这样物欲横流,到处都充满着诱惑的时代,想要做一个像蒸馏水那样纯净的人,不仅是很难,而且非常的难。其难度在于,让自己尝试诱惑的愿望太强,而自己付出的代价太少,物质的东西太厚,而感情的东西太薄。
在华长利看来,就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出轨,都有外遇,他的蒙曼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倒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她是蒙曼,一个很有素质又很安分的文化女人。
可季彬的提醒绝不是空穴来风,华长利虽然用不着感激他,但华长利也不能像个小人似的,对知道自己妻子出现出轨端倪的人,心生不满。
季彬说的也不那么明确,他只是提醒华长利,让华长利尽早地把蒙曼办到石江,解决两地分居问题。至于柳柳的上学问题,马上就要放假,这样蒙曼带着孩子,就可以到他身边了。
话说的不错,道理也完全说得通,但事情绝不这样单纯。挂了电话,华长利坐在那里,心想,怪不得蒙曼这一个月来,总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在他跟前也时常的发脾气,这在过去是完全没有的。他还以为是自己近来情绪不好惹得她,看来还真不是这么回事。
虽然谁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别人是不可能知道,但这么多年来,华长利还是完全信赖她的。可是这样单纯的信赖,有时也会出现偏差,乃至于失误。
只要是人,发生什么情况,都是可能的,蒙曼毕竟不是圣女,做出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
华长利这样分析着,猛地喝了一口酒,由于喝的过猛,让他呛了一下。
“怎么了,接到谁的电话,让你这样费心地想?”
杨月又坐在他的面前,华长利不想让一个女人看出自己的心事,淡淡地一笑说:“是季彬打来的,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呢。”
“你想回去吗?”杨月问。
“我还真的想回去看看我的女儿。”
“好啊,如果可以,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我可以做你的车,不会不方便吧。”
华长利想到蒙曼的事,就决定说:“那好,今天晚上下班我们一起回宁古。”
“那好,我现在回去排练节目,晚上你给我打电话?你不会有别的安排吧?”
“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就回去。你等我电话。”
华长利说着站了起来,起来的时候由于心情的原因,没有发现杨月走进了一步,刚好碰到杨月的身子,杨月也没有回避,华长利的心一阵微微的颤抖,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华长利突然升起要把杨月抱在怀里的冲动,杨月似乎也在等待着华长利的动作,但华长利还是没有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他把伸出的手臂又放了下来。
看到华长利慌乱的神色,杨月微微一笑说:“你怎么了?不会是……”
“哦,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你i下午不是还要排练节目?”
“是,但还是你的时间宝贵啊。”
杨月身上的馨香让酒后的华长利难以抵御了。他想到蒙曼也许做出不轨的举动,就更有一种想做什么的举动。在这远离尘嚣的郊外,在这安静的木屋子里,真想来一次忘乎所以,以排遣自己这段时间来的郁闷。
杨月似乎看出华长利的慌乱代表着什么,就暗暗地一笑说:“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不是吗?”
杨月轻轻地拉了一下华长利的手,示意一切都来日方长。
两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座,杨月心情极好,说着新组建的这个大型演出团的趣事,华长利却在若有所思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先把杨月送到文化宫的排练大厅,车子又开到市政府,华长利下了车,刚好后面一辆高级轿车也停了下来。华长利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