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醫生並沒停止,也沒人給杜筱筱清理。
鋒利的手術刀劃破了杜筱筱的手腕。
鮮血一點點的低落。
並不深,而是讓杜筱筱一點點的流空。
杜筱筱第一次感覺到了許南霜的殘忍和無情。
許南霜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杜筱筱。
「你體內的血,幾乎都是我的,我只是要回我的東西,難道不對嗎?」
許南霜冷笑的反問杜筱筱。
杜筱筱被許南霜懟的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
因為杜筱筱也沒力氣回答。
而許南霜說的是事實。
當年的杜筱筱分批次的抽取了許南霜的血液。
是幾乎換了自己全身的血液。
因為只有許南霜的最為合適。
「杜筱筱,我要看著你一點點流血而亡,這種絕望,難道你不應該感受嗎?」
許南霜一字一句的問著杜筱筱。
而後許南霜安靜的站在不遠處。
這個位置,恰好就可以看見杜筱筱的手臂在滴血。
杜筱筱漸漸沒了力氣。
但是這個過程是很漫長。
周圍的儀器在監護杜筱筱的體徵。
杜筱筱覺得自己要是這麼死了也不錯。
結果,每到杜筱筱命懸一線的時候,這些醫生就會上來搶救。
周而復始。
好似就要留著杜筱筱的最後一口氣。
甚至還有人在給杜筱筱餵水,讓她能繼續堅持著。
果然,人最可怕的是,想死卻死不了。
只能在這種恐懼里循環。
杜筱筱崩潰了。
無濟於事。
許南霜就在原地站著,安安靜靜的看著。
許南霜知道,杜筱筱最多堅持三天,而這三天,會是杜筱筱記憶裡面最為可怖的畫面。
到死的時候,杜筱筱都不會閉眼。
因為許南霜要杜筱筱就算死,都死的不安心。
想到這裡,許南霜的嘴角揚起殘忍的笑意。
絲毫沒把杜筱筱放在心上。
「夫人,溫總在外面。」保鏢安靜的在許南霜的耳邊低語。
許南霜已經在這裡很久了。
四周都是血腥味,刺鼻難聞。
加上巨大的倉庫里,到處都是回音。
許南霜現在也覺得頭疼,所以許南霜沒堅持。
「看著她,我不允許她暢快的走。」許南霜一字一句說的明白。
「是。」保鏢點頭。
許南霜這才轉身,朝著倉庫外走去。
在許南霜出來的時候,溫時寒就在原地站著,安靜的看著許南霜。
甚至溫時寒都沒問裡面發生了什麼,就只是這麼安安靜靜。
許南霜走到溫時寒的面前,很主動的伸手抱住了溫時寒的腰肢。
許南霜的呼吸很平靜。
「我想和兒子說,我給他報仇了。」許南霜應聲。
當年那個被迫早產的孩子,也是一個男孩。
溫時寒嗯了聲:「好,我帶你去。」
許南霜微微一愣,抬頭看向溫時寒。
因為大家都知道,早產的胎兒是不可以下葬,是被醫院集中處理掉的。
第1099章 我們結婚好不好?
所以這個孩子連一個墓碑都沒有。
更不用說可以祭拜了。
現在溫時寒的話,倒是讓許南霜意外了。
「在墓園的最角落,我給他找了一個位置。最起碼有一個容身的地方。」溫時寒安靜開口。
許南霜最終嗯了聲,沒說什麼。
然後溫時寒牽著許南霜的手:「結束了,不要多想。」
「好。」許南霜應聲。
很快,許南霜被動的被溫時寒牽著離開。
「休息一下,我一直在這裡陪著你。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說這件事。」溫時寒很平靜。
幾個小時的時間,足夠讓許南霜的體力透支。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南霜沒說什麼,安安靜靜。
任憑溫時寒把自己帶離。
一直到溫時寒把許南霜帶回溫家別墅。
許南霜倒床就睡著了,她睡了一個很長的覺。
而在夢裡,許南霜夢見了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