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瑷接在手头,小试了试,便有模有样地弹来。
一曲结束,众人仍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待其一一指点完毕,已是日幕时分,与雪姨讨论了几句便匆匆打道回府而去。
刚出得门口,一道惊喜万分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之中响起,
“姑娘,许久不见,你可害我一通好找。”
“不知公子寻我何事,你我亦不过是一面之缘。”
吴瑷巡声望去,竟然是佟佳福安,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停在了自己跟前。
逃,看来是来不及了。
“我说过的呀,我心悦你。”佟佳福安直白而述,再见时的欢喜仍不曾退却。
吴瑷并不想招惹什么桃花债,奈何桃花偏偏要找上她,
男人这般高高在上,真叫人不爽,低垂着头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不带一星半点犹豫地拒绝,
“公子莫要说笑,民女高攀不起。”
“攀得起攀得起,我说你攀得起他就攀得起。
快上来,我送你一层吧!”
佟佳福安好似听不懂女人的话中之意,热络地朝其伸出了手去。
“不了,我骑不惯良驹!”吴瑷却是稍稍往后退了退,真想一脚踢在马屁股上,这家伙骚包得太碍眼了。
正相持不下之际,灵儿突然神神秘秘地扯了扯她的衣角。
侧过身子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地由轿辇内淌下,
“不劳福安兄了,我送她回府。”
富察明瑞不由分说地将人揽抱在怀,眸色深深地敌视着马背之上的好友,阴阳怪气的彰显着自己的所有权。
“你怎么在这?”吴瑷用着仅仅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问及。
这家伙怕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装了监视器,怎哪哪都有他?
“碰巧路过!”富察明瑞的借口是越来越敷衍了,特意便特意呗,还死不承认。
迟迟就是不肯迈步,故意显摆着二人之间的关系,还甚是知礼的扎上一刀,
“福安兄,告辞!”
“不是吧,这人不是看不上人家吗?
才多久的功夫,怎就,怎就反水了呢?”
徒留佟佳福安一脸便秘样儿,傻在了原地。
再抬眸时,二人的轿辇早已经行远。
莫名的觉着悲催,自己连她的芳名也不曾打听到,人家就已经吃到手了。
不行,他得找十个美人补补这颗失恋的心。
可定惊看去,怡红院偏偏在此时歇着业,憋屈得无处释放。
轿辇内的二人皆沉默不语,吴瑷被男人瞅得浑身难受,极不自在地启口谢言,
“那个,谢谢哈!”
“你到怡红院这种地方去做什么?”
富察明瑞长臂一伸,突然将人侧抱在怀,直奔主题。
吴瑷若不是顾忌着抬矫之人,早上手揍了过去,满脸堆笑的否认,
“谁说我去怡红院了,我就不能是刚好路过吗?”
“路过?女人,撒谎之前也请过过脑子好吧。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了吗,嗯?”
富察明瑞岂是这么好骗,挑着女人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
吴瑷突然有了跳轿子的念头,一脸讨笑的拨开男人不做好的大手。
正欲逃之夭夭,可对方好像看穿了她的一举一动,精准地将人又抓回了怀中。
轿辇一晃一晃的,惹得灵儿偷笑不已。
吴瑷怂怂地迎向男人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任她如何用力,愣是挣脱不得。
不停地在心里暗骂,“沈玉环呀沈玉环,你丫带我来的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这货比自家那位可要难搞多了!”
“停轿!”富察明瑞突然改变了主意,沉声喝止。
“啊?应该还没有到吧,停,停下做什么?”吴瑷小估计了一下,应当还差个十来分钟才对,不太明白他又要唱哪出?
富察明瑞趁其不备,浅嘬了一口,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神神叨叨而起,
“带你去办一件大事!”
“大,大事,不,不用了吧?”吴瑷瞧他那样,便知道这人肯定没有憋什么好屁。
惧怕得直想溜,谁知道轿辇恰在此时被放下,二人竟鬼畜地又来了个深吻。
灵儿突然就这么掀开了帘子,“小姐”二字刚出口便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