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分鐘,付冬就和高憷十萬火急地過來了。
他們兩個一路都是飈著過來的。
「怎麼回事?」
兩人一眼就看到了被江溺抱在懷裡的顧池,還有被司機踩在腳下的男人。
付冬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摸了摸顧池的額頭,皺了皺眉,罵了一句髒話:「這孫子真他媽噁心!」
連一向秉持讀書人基本素養的付冬都開罵了,江溺自然就明白這東西不簡單。
「怎麼辦?」江溺的嗓音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搭在顧池身上的手都緊了緊。
付冬沒說話,沉默著迅速配藥在顧池手臂上打了一針,然後陰著臉說:「我只能先讓他暫時穩定一會兒,但是減少不了生理上的痛苦。這應該不是普通性||||藥,而是同性戀人之間專用性||||藥。」
畢竟男性服下普通性藥,熱是會熱,也會想發泄自己的欲||||望,但是不會一點力氣都沒有,軟成一灘水,連手都抬不起來。
只有同性中的o才會被下這種藥。
江溺臉色陰寒到了極致:「……那就先給他處理手。」
付冬這才注意到顧池那隻血淋淋的右手,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強制按捺心中的躁動因子,堅守職業道德,用此生最慢的速度先給顧池把玻璃碎片一點點用鑷子夾出來,然後再小心翼翼地解繃帶。
「我他媽……」
看到裡面血肉模糊的傷口,付冬真想給地上那孫子一手術刀送他下地。
江溺卻只能強自冷靜地擁著顧池,沒人知道他心裡的波濤洶湧。
「高憷。」
江溺抬起猩紅的眸,冰冷地看著不遠處的高憷。
他嚇得愣了愣,遲鈍的點點頭:「……是。」
「閹了他。」江溺語氣平和,眉眼陰戾。
三個人都愣了愣,高憷迅速反應過來:「……明白。」
然後抬步向周祁走去。
江溺朝司機那看了一眼,司機會意,從衣內掏出一把槍,遞給了高憷。
高憷沉默地接過,熟練地裝上□□,對準了周祁的下||||身。
「捂住他的嘴,別在這裡弄死了。」
「是。」
付冬打了個寒噤,給顧池拆線的手都抖了一下,迅速轉過了頭不看這種不適合一個醫生看的畫面。
不多時,屋內傳來一陣壓抑的低嚎聲,明知道吵不到顧池,他還是下意識抬手捂了捂他的耳朵。
江溺就這麼沉默地看著付冬給顧池那隻原本白皙乾淨的手拆線清洗消毒再縫,然後上藥纏上,每一步江溺都看得目不轉睛,同時殺機四起,那久違的殺戮感刺激著江溺,驚醒了內心裏面潛伏著的那隻野獸。
「可以了。」付冬覺得他做場手術也就這麼累了,太陽穴突突跳,「……這次可能,會留疤。」
江溺愣了愣,想起顧池會彈鋼琴,原本白玉無瑕能自由在琴鍵上舞動的手要是留個疤……他會不會怨他
「有別的消除方法嗎?」
付冬看著他憂心的樣子,勉強笑了一下,嗓子有些啞:「你要是真想幫他消掉,當然辦法多多,我只是說可能會留疤,沒說後期消不了。」
江溺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沉默的點點頭。
只要有辦法消去就好。
江溺不想再在這裡多留,抱著顧池站了起來。
臨走時,看了司機一眼,眉眼凜冽,語氣冰涼:「帶去個偏僻的地方,解決得乾淨一點,這裡找人清理一下。」
極致的善與惡。
司機畏敬的點點頭:「是。」
江溺淡淡看了高憷一眼,高憷會意,將槍還給司機,提前走了出去。
天色已晚,外面霓虹閃爍,車內氣氛卻凝重而沉默。
顧池又開始急喘起來,面色也越來越紅,手無意識的攀著江溺。
江溺瞬間全身僵硬,看向前座上的付冬,坐立不安的問道:「這東西,怎麼弄」
顧池難受,他也跟著難受。
付冬愣了愣,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麼屁話趕緊說!」江溺厲聲,他快瘋了。
前面兩個人都抖了一下,高憷握方向盤的手都抖了。
付醫生莫名被吼,脾氣上來了,一咬牙,往後僵硬的靠在后座上,破罐子破摔的喊道:
「中了藥還能幹嘛,干啊!幹完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