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是個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強迫被凌|||辱被威脅,是個人早就已經瘋了,可無奈這個世界上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沒有人會幫他,沒有人能幫他。
顧池趁江溺沒防備,一抬手猛地一把將江溺推開,江溺措手不及,往後踉蹌幾步撞在了牆上,顧池趁機從床上爬起來,疾步去拉門把手,但是江溺反應比他更快,直接扯過顧池,將他狠狠按在了牆上,雙眼陰鬱暗沉。
顧池的背撞上去那一瞬他腦袋空白了幾秒,就連厚重的門都被撞得響了一聲,更何況是他的背。
顧池頓時沒了力氣,剛剛推開江溺那一下就是全部的力氣了。
「你跑出去,是想讓他看著我們做嗎?」江溺眉眼陰霾,語氣森然。
顧池偏過頭,鬢角的頭髮都被冷汗浸濕了,仍緊緊咬著牙,不置一詞。
這種毫無廉恥之心的話也就只有他才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誰出來。
江溺氣的要死,想著等一下要怎麼懲罰他,然而一垂眼就看到了顧池微顫的睫毛,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趕緊把手伸到他後面去摸了摸他的背,在心裡暗自罵了自己一聲,立刻小心翼翼地抱著人放到了床上,心裡已經把自己抽死了。
怎麼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
看著顧池難受的臉色蒼白,江溺瞬間開始不知所措,一個電話打給了付冬,可憐付醫生才剛剛到家,屁股沒坐熱就要趕來給江少爺收拾爛攤子。
張鶴也沒離開多久,一接到付冬的電話就火急火燎地開車趕了回去,兩位可謂是來去如風,還討不到江少爺一點好。
「顧池,顧池你轉過來,讓我看一下背。」
江溺已經徹底不敢碰顧池了,有江少爺在付冬當然也不敢去碰他,碰一下可能等一下要去搶救的就是他了。
顧池聽到付冬的聲音,微微抬了一下眼,有氣無力的半眯著眼,扭過頭道:「沒事,你回去吧。」
顧池本來就沒多大事,就是背被門把手硌了一下,到現在都沒什麼感覺了,不過估計腰後已經紫了,但是他知道江溺沒走,就不想醒,也不想動,心理上的無力感遠遠大於身體。
付冬一時間左右為難。
江溺就站在不遠處,聽到顧池的話立馬就走了過來,也不管顧池生不生氣了,只能儘量動作快准輕地把他翻過來,低聲哄道:「小池乖一點,看完再睡。」
顧池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是輕輕吸了一口氣,把蒼白的臉埋進了枕頭裡,額角還有未乾的冷汗,身體微微發著抖。
付冬緊張得要死,掀顧池後腰衣服的時候手都是抖的,掀開之後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顧池的腰白皙精瘦,因此後腰的淤青就格外明顯,青青紫紫交錯在一起簡直觸目驚心。
付冬又默默問候了一邊江溺的祖宗十八代。
江溺站在一邊在心裡已經把自己打死了,他直接走到門邊,「砰」的一聲踹了一腳門,嚇得付醫生也跟著一抖,顧池有了點反應,看向付冬,皺眉低聲囑咐道:「別讓他把小寒吵過來了。」
他花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顧池口中的小寒是誰,立馬扭過頭,對著江溺大聲道:「顧池說了,你別吵到小孩睡覺了。」
江溺陰惻惻地往這邊看了一眼,付冬又抖了一下,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人就是怪毛病多,不怪自己去怪門,門還怪你把這麼好的少年推過去讓它背了這個黑鍋呢。
江溺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想讓人來換門,要不是付冬攔著好說歹說他估計這人還真幹得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門也忒委屈了。
「我給他熱敷了一下,上了點藥,雖然沒有多嚴重但平時還要注意,」付冬意有所指的看著江溺,「尤其,不能做那事。」
「……」江溺沒有反駁,沉默的點了點頭。
天不怕地不怕連自己老子都敢掄的江溺,偏偏就是怕顧池,怕他受傷怕他受欺負怕他吃虧,可他自己怎麼就想不到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呢。
付冬和江溺很多年朋友了,他自己受再重的傷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找過他,除非是張鶴髮現了看不下去才會給他打電話。付冬心裡清楚,江溺是討厭麻煩,也不喜歡別人來他家裡,他可以把自己的傷藏起來,但是你不能進去他的禁地。
可是為了顧池,他已經不止一次破戒了,以前付冬就沒見他對誰有過什麼好臉色,誰煩他他掄誰,因此朋友格外少,付冬算是個意外吧,不過年輕的時候也因為年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