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需要他。
江溺在里昂的勢力靠的就是他,與其說這裡是江溺的地盤,不如說是莫宴書的老巢,這可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兩人正說著,付冬還欲再說什麼,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又看了看江溺,最終還是屈服在了江溺的死亡威脅下,不情不願的開了免提接通了。
「餵。」
「喲呵寶貝兒你可終於接我電話……」
「莫宴書。」江溺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聽他們調情,冷聲警告了一句。
莫宴書哈哈一笑,沒再打趣,語氣轉換自然的讓人乍舌,剛才還一副無天浪蕩的樣子,頃刻間就斂去了趣意:「放心吧,準備完畢,你呢,那邊怎麼說?」
江溺:「我聯繫了一下里昂警方,打算和他們裡應外合掀了他們的老巢。」
「不可能。」莫宴書說,「你忘了,國際刑警的總部雖然在里昂,他們的總部可不在這裡。」
那倒也是。
江溺忘了這茬:「那就先端了里昂的這些人。」
「嗯,不過估計沒那麼好辦,萬事小心。」莫宴書交代了一句。
「明白,lancel人群並不密集,處於偏遠地帶,想要動手相對還是容易些,不會造成恐慌。」
莫宴書一笑:「那倒是,不過我覺得你動作還是快點的好。」
江溺挑眉:「怎麼?「
「帶走顧池那小子看起來像是對他有點意思的樣子,」莫宴書提示道,「那群人為非作歹慣了什麼做不出來?所以那小子要是不管不顧起來想對顧池做點什麼簡直輕而易舉,聯想一下你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就知道顧池現在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在極大危險之中。」
……
顧池一覺睡到中午十一二點,醒來的時候外面一陣騷動,要不是被這聲音吵醒他覺得自己還能再睡一會兒。
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他也沒有急著出去,吃了藥緩了會兒胃痛,這會兒腦袋依舊是昏的。
酒醉誤人。
他就不該去嘗試這種東西。
第一次喝的是啤酒才醉了,他就想著試試紅酒,現在想想,怎麼想也不是當初的全市第一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在房間裡沒坐多久門就被敲響,顧池緩了幾秒,起身去開門,毫不意外的看到徐然站在外面。
「我能進來嗎?」徐然問。
他們現在的處境確實尷尬。
顧池扯了扯唇角:「我不讓你進來你就不進來嗎?」
「……」徐然沉默了。
在他記憶里,顧池除了別人的表白幾乎沒有拒絕過什麼,他總是這麼清澈乾淨,對什麼都懷著一股莫大的善意。
顧池輕嗤一聲,直接轉身在沙發上坐下來。
徐然在原地愣了幾秒,還是進來了,輕輕轉身關上了門。
「你住的還習慣嗎?」徐然試圖找找話題,找回以前和顧池交談時的那種感覺。
顧池伸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笑道:「我說不習慣可以走嗎?」
「……」
句句帶刺。
徐然深知自己這件事情做的不好,與江溺的行徑沒有什麼差別,可是他和江溺那種嗜血惡煞怎麼可能會是一類人?他和顧池才是一類人,他們都被南陽被江溺困住了,他們同病相憐,才是最應該共處一室相伴前行的人。
這麼一想,徐然心中的愧疚便散去了大半。
徐然繞過茶几,在顧池對面坐下,面目溫和:「顧池,你別怨我,我是為了救你。」
顧池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眉宇倏地舒展開來,帶著說不出的松倦與散漫,那愜意之下的寒涼卻讓人不寒而慄。
徐然看著這樣的顧池,心裡驟然一沉,眉心一跳,腦海裡面江溺輕蔑而冰冷的臉漸漸與面前的顧池重疊,就這麼似笑非笑的一個表情,卻讓徐然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
「徐然,不是所有私慾都能用喜歡來掩蓋的。」顧池語氣平淡,面不改色,淡然的像是說了一句什麼十分平常的話。
徐然的心思被戳中,面部表情都差點沒維持住,有些不知所措過後的驚慌,不過僅是一瞬,又被心裡莫名其妙的坦然安撫了下來:「你誤會我了顧池。」
顧池沒再看他,也沒回答他。
面對如此冷漠的顧池,徐然心中發澀,可想到罪魁禍首是江溺,毀掉那個謙遜而溫潤的顧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