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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池換下防護服從裡面的出來的時候付冬他們還等在外面。
「顧池,你先和張鶴回江溺的別墅還是……」付冬看到了顧池眼下的清灰。
畢竟是個醫生,能察覺出他已經很疲累了。
顧池搖搖頭說:「不了,我去醫院附近找個酒店先住著。」
別墅離醫院太遠往來並不方便。
付冬沒有強求,只是皺了皺眉:「英國離這邊遠著呢,你一下飛機就來了?」
顧池沒有隱瞞什麼,點點頭:「先回趟了別墅,沒找到人就去了公司,正好碰到了莫宴書,地址也是他給我的。」
付冬瞭然。看顧池這副明顯有點兒難受的模樣忍不住道:「你有點暈機吧?怎麼不休息會兒再來?」
這話一出口付冬就知道自己又問了個傻問題。
顧池沒有多追究,笑了笑說:「想他的時候就沒覺得有多難受。」
付冬噎了一下,覺得心裡堵的難受,他為江溺酸澀,也為他開心。他盼了這麼久的人現在心裡想的都是他了。
那些之前的擔憂都隨著顧池的回來煙消雲散,顧池在這裡,他就不信江溺敢不醒來,恐怕會不擇手段地攪得閻王爺不得安生然後敲鑼打鼓地把他送回來了。
張鶴將顧池送到了離醫院最近的一家酒店裡,人送到了卻滯留在前台久久不肯離去,看著顧池幾次欲言又止。
顧池訂完房就見他這副模樣,不禁笑道:「有什麼話說就是了。」
張鶴看了他一眼,眼睛有些紅,低聲說:「顧少爺,謝謝你回來了。」
顧池一愣,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沒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鶴能任勞任怨的跟江溺這麼多年,靠的不是金錢和利益,是情,是忠誠,江溺的命於他們而言比什麼都重要。顧池明白。
張鶴沒有多說,只問了句顧池還需要什麼。
顧池低頭看了看自己這風塵僕僕的一身,無奈道:「別墅裡面還有我的衣服嗎?」
張鶴突然笑了,說:「江爺每年都會往衣櫃裡面添衣服,都是你的尺寸。」
顧池喉頭一哽,心底又開開始針扎似的難受,他扯了扯嘴角:「那麻煩你給我拿幾件冬天穿的衣服過來。」
他現在頭疼的厲害,滿身酸痛,剛剛搭車的時候都是昏昏沉沉的,回別墅的力氣也沒了。
張鶴當然樂意至極,點點頭:「那你等等,我現在去拿。」
顧池:「好。」
顧池先在酒店裡洗了個澡,由於沒有衣服穿只好先穿著酒店裡的浴袍,然後打電話讓服務員把髒衣服拿去乾洗。
沒過多久張鶴把衣服也送過來了,不過是一路跑過來的,像是有什麼急事,滿臉通紅,急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池以為是江溺出了什麼事,嚇了一跳,趕忙問:「怎麼了?」
張鶴大喘幾口氣:「……剛才付醫生打電話給我……說……說江爺醒來了!」
「什麼?!」顧池腦子一熱,心臟狂跳起來,想也沒想就要換衣服去醫院。
張鶴及時叫住了他,緩了緩氣,又說:「只是醒來了一下,話都沒來得及說又睡過去了……」
顧池管不了那麼多,還是堅持道:「我還是去看看他吧……」
張鶴也有些急了,付冬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就讓他勸住顧池先別讓他過來,讓他先休息休息,他嘴笨,也不會說什麼勸人的話,乾脆把電話打給了付冬,三兩下說明了情況再開免提遞給顧池。
付冬聲音聽起來也有些亢奮,但對著顧池還是該嚴肅的嚴肅:「顧池,你別過來,你先休息休息,明天來一樣的。」
顧池不想聽這些,他就想去看看:「我沒事,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呀你可以。」付冬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沒了顧池剛來時的陰雲籠罩,他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
「醫生剛才和我聊過了,說江溺能這麼快醒來就說明沒什麼大問題了,渡過危險期也不在話下,有你在我們都不擔心,所以你擔心什麼?」付冬沒好氣道,「再說了,他現在的情況可受不了什麼刺激,萬一他本來快好了,見到你沒崩住一口氣上不來就歸西……」
「付冬。」顧池聽不下去了。
這人一正常起來就沒幾句正經的。
但一聽他這麼貧,顧池的心也微微放了下來,沒再執著去醫院的事。
「哎呀行了行了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