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溺:「?」
「哎等等!」江溺立馬阻止了要往上走的張鶴。
顧池也疑惑的看著他,他拼命遏制住內心歡快奔騰的小馬,問顧池:「你……是要和我一起住嗎?」
顧池看著他,眯了眯眼:「不然你想一個人住?」
「沒!沒有!」江溺立馬高聲反駁。
他快樂瘋了好嗎?他是怕顧池不想和他一起睡。
「那還是去主臥吧。」江溺小聲嘟喃。
「嗯。」顧池笑了笑。
由於張深不在,江溺又是傷患,於是這頓晚飯由顧池掌勺。
在英國的時候顧池除非特殊原因或者時間來不及,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做的,不說味道很好,但能做到一般家常菜的味道。
江溺驚訝道:「小池還會做飯?」
其他人也訝異的看著顧池。
顧池無奈了。估計那兩年他真是被江溺捧成少爺了導致他們也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顧池的出身。
也是,那兩年江溺沒給過他做飯的機會,後來顧池嫌他總是讓張深過來做飯麻煩,江溺便自己學著去做,顧池就更沒機會了。
所以這是他第一次給江溺做飯。
於是導致江溺一晚上都很興奮。
江溺面上是不顯山露水,只是拿著各種藉口進了廚房好幾回。顧池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勒令他在廚房打打下手,沒想到江溺興奮過度差點切到自己的手,又順理成章的被顧池趕了出來。
江溺不情不願的坐在大廳里看著顧池忙碌的背影,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狂喜著,仿佛隨時能將他爆裂掉。
即使到現在他還是會害怕。
會害怕這只是個相對來說比較真實的夢境,好像他一眨眼老天爺就會把憐憫給他的一切全部收回去,所以他的目光時時刻刻都綁定在顧池身上,離不開也擦不掉。
付冬看著江溺那一臉痴漢模樣,忍不住嘲笑道:「江爺,你也有今天啊……」
江溺瞬間投給他一記冷眼,他發現他住院這段時間以來付冬對他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松松筋骨嗎?」他正愁沒地方伸展。
付冬瞬間打了個寒顫,果然江溺還是那個江溺,原汁原味的江溺。
惹不起惹不起。
莫宴書笑著摟過付冬,寬慰道:「某人在害怕到手的媳婦跑了呢。」
江溺頂了頂腮幫,有點想把這對狗男男掄一遍。
「幹什麼呢?」
顧池不善的看了付冬和莫宴書一眼,將手裡端的菜放在餐桌上,然後指揮道:「進去端菜。」
莫晗辛笑眯眯的也要去,顧池立馬道:「女孩子就不用了,讓他們倆去。」
莫晗辛立馬樂開了花,越看顧池越喜歡。
付冬:「……」
莫宴書:「……」
這是在報復吧?
於是前一秒還嘲笑江溺的兩人後一秒就兢兢業業跑去廚房端菜了。
「吃飯。」顧池看向江溺。
江溺笑眯眯的點點頭,感覺鵝絨地毯變成了雲,腳踏上去就是軟綿綿的一片,柔到了人心裡。
「哎等等!」
就在所有人都要動筷的時候,江溺突然大聲喊停。
幾人一驚,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於是就見這位傷患在每盤菜里都夾了一塊子放進了自己碗裡,然後才心滿意足的說:「你們吃吧。」
眾人:「……」
這倒也不必。
幾個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一頓飯,江溺立馬下了逐客令,三人各嘆世態炎涼。
明明陪了他四年的是他們,結果顧池這個小狐狸精一回來江溺就把他們給拋棄了。
這是渣男吧?
送走三個電燈泡,江溺又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在醫院的時候就在心裡想了無數遍和顧池回家了要幹嘛,沒穿衣服的穿衣服的都想過了,可想像和實踐還是有一定區別。
比如現在,他連碰都不敢碰他。
顧池心裡也有些打鼓,幸好四年的心理學幫他鑄造了一個強大的表麵皮囊,起碼在面上他能做到淡然。
「我去收拾一下碗筷。」顧池說。
江溺一愣,立馬站起來把他拉回來,搶在前面說:「我來吧我來吧。」
顧池蹙眉:「你身上的傷……」
「沒事,就是收拾一下而已,不打緊,又不是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