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溺!」顧池的動作比江溺想像的要快,極速向前一步將他攔在了房間裡。
江溺雙眼赤紅,還有點神智,見顧池還攔著他,差點急瘋了。他就不該……不該因為自己的私心獨自和顧池待在這裡,早該知道那隻怪物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你又想傷害自己嗎?」顧池的語氣里含著慍怒。
「小池……你去打電話給他們,讓我……讓我先走。」江溺唇色發白,想握門把的手卻幾次都沒握准。
顧池直接將門鎖了,把他推在牆邊,抓住了他冰涼的手:「打電話給他們做什麼?」
「我……」
「江溺,別怕。」顧池輕聲說,「我在這裡呢。」
江溺哪裡會不怕,他害怕死了,他生怕自己再傷害到他。
「……小池,鎮定劑,給我打一針就好了。」
現在去叫人肯定來不及,只有打鎮定劑了。
但是顧池不但沒有去拿鎮定劑,反而拉起他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然後在江溺驚愕的眼神之下,上前輕輕吻住了他。
「小池……」江溺害怕,他不想再失控了,所以第一次躲開了顧池的吻。
顧池看著他,眸色清淺,語氣溫和,他說:「別怕,阿溺……」
江溺瞳孔驟然收縮,然而顧池沒有給他多餘去反應的機會,再次吻住了他。
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很快從牆上滾到了床上。
直到衣服被人逐步脫去,顧池才從□□裡面醒過神來,推了江溺一把,怒道:「不行!」
但顧池已經錯過了江溺清醒的最佳時機,江溺不管不顧的扯他的衣服,錮住他的雙手,壓住他的腿。不過顧池跟著瑞先生的那幾年課後訓練也不是白來的,更何況江溺受了傷,又在發瘋,此刻靠的都是蠻力。
顧池輕輕鬆鬆就逃脫他的束縛,翻過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江溺。」顧池輕輕喊他,聲音又輕又柔,把江溺喊的愣了愣神。
「現在還不可以知道嗎?」顧池溫聲哄到,「你身上還有傷,聽見了沒有?」
江溺掙扎了幾下,無果,便只能楞楞看著他。
那眼神有些可憐,顧池被他看的微微一動,差點就繳械投降了。
這心理承受能力……他都要懷疑自己那四年心理學是不是白學的了。
「小……池。」江溺突然啞著聲音喊他,他出聲時極其艱難,卻也讓顧池跟著攪心的痛。
「你現在,有傷……」顧池承認自己又心軟了。
「我……想要。」江溺磕磕巴巴的說。
那雙總是黑沉深邃的雙眼在頭頂白熾燈的映襯下終於有了光的痕跡。他的發陷進柔軟的枕頭裡,前額的碎發稀稀散散的,有種格外的凌亂美。他本就生的好看……再加上那副幾乎算得上是可憐巴巴的模樣,那簡直……
以前顧池只覺得他生氣的時候可怕,現在喜歡他了,仔細回想回想他慍怒時的表情和神態,那確實是有種別樣的陰柔美。
顧池其實一直認為自己的定力可以,現在倒是……有些理解四年前江溺的心情了。
美色誤人。
顧池撐不住了。
他的手上力道一松,就立馬被撒嬌賣萌成功的小怪物反過來壓在了身下。
這晚上既出乎了江溺的意料也出乎了顧池的意料。江溺是沒想到顧池能有恃無恐的把握住局勢;而顧池則是沒想到他們倆居然做到了最後,還不止做了一次!
他第n次想,那副皮囊真不是個好東西。
顧池想穩住他讓他起碼……輕一點,動作幅度小一點。幸好他還沒到六親不認的程度,在床上溫柔是溫柔些了,起碼不再像以前發瘋一樣前戲都沒有就他媽干,可是他身上帶著傷,顧池到底還是不放心。
所以第二天翻車的兩人就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廳里等訓。
付冬是懷著十二萬分的信任把江溺交給顧池的,他以為顧池能穩住他,結果這回沒穩住的不止江溺,顧池自己也陷進去了。
他氣沖沖的過來,先是檢查了一遍江溺身上的傷,發現只是有輕微撕扯痕跡之後才放下了心,但這有一就有二,顧池都管不住他了還有誰能管住?
「不行,你倆今天必須給我搬去莫宴書那裡,不然我們就搬過來!」付冬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頂風作案的兩人。
就連莫晗辛看顧池的眼神也不對了。
但是顧池表示很冤枉,明明□□的是他,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