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從旗袍的真?絲緞面下襲來,黎爾心?里一酥,偏頭來,額頭撞上?男人深凹的鎖骨窩,視線垂落,更為他心?跳加速。
溫知宴能把?白襯衫穿得很好看,好看到一件白襯衫就能烘托出他這個人的氣質,清冷內斂,然而斂住的卻是一些一旦開啟,就無法再壓制的狂肆。
「爾爾今天怎麼穿這樣?的裙子?」男人就站在黎爾身後,搭手扶住她的軟腰,咬字曖昧的問。
黎爾拿著要披上?身的白色羽絨服外套,適才他的跑車內開著暖氣,她上?去之後就脫了下來,現在在地下室停車場,她想披著上?樓。
溫知宴這麼往她身後一站,黎爾忽的感覺不用?披外套了。她的薄背襲來一陣陣的燥熱,是他的體溫。
她暗忖,溫知宴身上?怎麼越來越熱了。
「因為那?個客戶要承辦國?風旗袍宴會,酒店領導讓全體員工都穿旗袍。這是集團里統一發的。」
黎爾解釋,她可沒有在穿什麼嬌媚的彰顯她身體線條的裙子來故意勾引他。
黎爾還以為溫知宴沒注意到,她今天穿得有些特別。
溫知宴不發一語,掐腰抱起黎爾,帶她走向地下停車場的電梯。
黎爾驚呼:「你抱我幹嘛?」
「不讓你走路。」溫知宴回答。
黎爾臉紅,她穿了對?開衩的旗袍,被?男人這麼一抱,後身的裙擺落下去,雪白的腿根若隱若現。
「我沒累,我可以自己上?樓。」黎爾小聲聲明。
「就是想抱爾爾了,很久不見,想抱爾爾,不可以嗎。」
溫知宴有些耍混的回答。
她上?班累了,他心?疼她了。
「……」被?男人緊抱著走路的黎爾語塞,可以說?不可以嗎。
溫知宴看著瘦,實際上?很喜歡鍛鍊,一身恰到好處的薄肌。
黎爾這種祖籍江南的苗條女子就算跟他較勁,其實也不能從他那?雙如銅牆鐵壁般的手臂之中逃出。
她只能被?他一路抱上?了主臥室的軟床,放下來的這瞬。
黎爾一路抓住他後頸跟寬肩的手想要鬆開,忽然又?想起明天十二點馮余喬就要從儲運退房的事。
黎爾哽了一下喉嚨,用?她的甜嗓喊了男人一聲:「溫知宴」。
溫知宴掠動薄眼皮,垂落視線,瞧著女子巴掌大的小臉,帶著無比的倦色,眸子裡蕩漾著水波,她在鼓起勇氣,若有所求,戰戰兢兢的瞧著他。
「嗯?」溫知宴含混應了一聲,他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什麼,然而還是想她親口說?出來,婚後要讓黎爾漸漸學會對?溫知宴有所求才行。
「明天可不可以讓宋禹幫忙,讓他外婆馮余喬在我們酒店多住兩日?」
黎爾說?完便緊緊咬唇,深怕男人會拒絕,這是第一次她在他們結婚之後跟睥睨眾生的矜貴男人開口。
溫知宴許久都沒回應,只是任黎爾膽小的勾住他的後頸,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搭在他肩上?。
見他不吭聲,黎爾想也許是不願意答應。
宋禹跟馮余喬都是身居高位的人,溫知宴若去開口,宋禹肯定會問及原因。
溫知宴若說?是因為黎爾在幫酒店爭取銷售業務,那?麼宋禹肯定會追問黎爾是溫知宴什麼人,為何溫知宴要這樣?幫黎爾。
也就是,這麼一來,宋禹他們就會知道溫知宴跟黎爾的關係。
溫知宴是站在社會金字塔尖的頂級公?子爺。
黎爾是什麼,是一個家裡父親出軌自己學生養小三,母親罹患抑鬱症的酒店前廳服務員。
黎爾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心?里那?些期待像竄起的短暫煙火,一時衝動的燃放之後,只能覆滅。
她的手要男人堅硬又?寬闊的肩頭滑落,然而溫知宴卻壓下唇來,找到她的一隻耳朵,對?她耳廓吹熱氣,輕輕說?:「可以,但是爾爾今晚要脫這條旗袍裙給我看。」
「溫知宴……我還沒說?是什麼要求,你就答應了?」黎爾羞赧,微微偏開頭去,思緒被?男人噴灑在她細頸項邊的炙熱呼吸熏得迷亂。
她想,溫知宴有時候無聊了,就會這樣?逗她,以前偶爾會這樣?。
現在,因為他幫黎爾處理了蘇城朱婧儀欠下的那?些爛債,他更有理由這樣?對?她。
溫知宴修長的手指掠上?來,撫弄著黎爾旗袍領口的盤扣,「我已經知道了。只要爾爾先答應我的要求,我便會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