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潺潺里,「呃嗚,溫知?宴……你壞透了……」黎爾忍不住柔柔的喊他的名字。
她檢查到,這個晚上確實還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溫知?宴。
左腿腿根上繫著的那根腿鏈後來晃蕩得厲害,叮叮叮的,一直在幽閉空間響盪個不停。
次日?,溫知?宴什麼都?不管,在辰豐胡同睡懶覺,日?上三竿了還不起。
黎爾本來也?想睡得晚一點。
但是傭人通報,有?人到辰豐胡同來找她,說對方是個律師,說一定要?見到黎爾才?走。
黎爾好奇怎麼還會有?律師找她找到辰豐胡同來,為免驚動溫釗昀跟鄧慧容,她迅速去跟這個律師見面。
對方跟她一樣年紀,五官精緻,身材也?是差不多的纖穠合度。
整個人留長髮,化淡妝,裝扮得正?式又不失漂亮,襯衫加包臀裙,腳踩細高跟,肩上挎著一個正?方形的公事包,手裡拿著一疊合同,是來找黎爾簽法務代理合同的。
「溫太太,您好,我是北城恆略事務所的江清梨律師,目前我已經接受溫先?生的委託,要?為您代理此前您被人誣陷販賣毒品的名譽損失案。今日?我們已經正?式向沈家?千金以及沈家?千金的那幫朋友悉數發出了律師函,要?他們為你提供合理的精神賠償。」
黎爾打開合同,瀏覽了內容,看到了那個離譜的賠償數字,她驚駭至極,沒想過溫知?宴會把事情搞這麼大。
她根本不想這麼聲勢浩大的討伐沈初梔這幫人,並且要?他們給巨額賠償。
沈初梔現?在已經有?了牢獄之災,黎爾這個時候再找她要?錢,好像很落井下石。
黎爾有?些不可置信的跟江清梨確認,「江律師,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溫知?宴真的請你來?沒開玩笑??」
「是的。溫太太,您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問我。」江清梨很專業,對溫知?宴跟黎爾的事已經很了解,語氣鎮靜的道,「這是一些跟訴訟案相關的資料,還有?我的名片,溫太太可以先?跟進案情細節,我一定會讓污衊溫太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好。」黎爾一頭霧水的接過那些資料,送走江清梨,她奔去三樓臥室找溫知?宴。
溫知?宴這時候剛起床,身上隨便繚亂的披了件質地精良的真絲睡袍,快中午了,他才?起。
其實他這個人本來是懶且頹的,但是這些年,為了黎爾養狗,為了黎爾開公司,甚至為了黎爾在加拿大跟中國不停的飛,就?不得不養成了急迫的時間觀念。
現?在黎爾乖乖做他老婆了,加上這次到北城算是來度假,他就?回復了那懶拽公子哥的本性。
剛起床洗漱,刮完鬍子的溫知?宴正?在吃黎爾先?前為他放在床頭的一盤切好的梨,傭人給他們端的,北城天氣乾燥,要?多補水。
昨晚他們沒睡多少,黎爾的腿根綁上那根鑽石流蘇腿鏈,搖晃出的叮叮聲,伴隨著黎爾為他媚叫的聲音,讓溫知?宴一點都?不想對她停下。
到了現?在,他的喉頭都?還為自己老婆燥得很。
溫知?宴的瘦腮滾動,塞了一塊白色的梨肉到薄唇里,散漫痞氣的吮了一口指尖,黑眸掠動,瞧著進門來的黎爾。
黎爾從他吮食指指尖的動作,聯想起了昨夜他也?這麼在她眼皮底下吸過。
黎爾渾身都?酥麻得起雞皮疙瘩。
她信步走到他身邊,問:「你找律師告沈初梔?她都?被抓了,誰幫她給補償?」
「反正?會有?人的。」溫知?宴說。比如瀋北灼這個冤大頭。
「不用了吧,沈老爺子跟爺爺不是那麼關係要?好的朋友嗎,昨天我才?陪他們下過棋。我們這樣告別人,會讓溫家?得罪人的。」黎爾感到這樣不妥。
「為什麼不用,你的名譽被人玷污了,讓這個江律師幫你索要?賠償不是很好嗎?」溫知?宴堅持要?這麼做。
「那些無聊的人喜歡嚼舌根就?讓他們嚼就?好了,我從十六歲開始,家?里出事,別人就?一直那麼說我了。」黎爾說話音量逐漸低下去的告訴溫知?宴。
其實她已經習慣了,帶著滿身的流言生活。只要?她不在乎,不搭理,不上心就?行了。
「那是以前,現?在,你是溫知?宴的太太,沒人可以誣陷跟中傷溫太太,不止是沈初梔,還有?沈初梔的朋友,當?時專門買了水軍在網上抹黑你的那幾個,我都?要?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溫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