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被折斷,腿骨刺破皮膚,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僅剩膕窩處的皮肉苦苦支撐,才免於支離破碎的慘況。
段意又要忍不住乾嘔,林山雪沒像往常一樣譏諷他,轉身去挑選工具,簡短地吩咐:「擦。」
將翻湧上來的早餐咽下,頂著辛辣的喉嚨上前,只覺一個頭兩個大,無從下手。這樣的情況,即使在其他幾個經驗豐富的人看來也是不多見的。
他們的工作和醫生在手術台上有些類似,最大的不同在於醫生做手術是求生,而他們,是為死。
凡是一體兩面的東西,大概都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也正因如此,林山雪有一種直覺,她和江綏的關係絕不會像江綏所認為的那樣戛然而止,他們的緣分是天註定的。
想到明天又可以看見江綏,林山雪死寂的眼中閃過一絲流光,放下手中的三角針,把裝滿工具的推車推至入殮台旁。
復原、填補、縫合,每一個流程林山雪都重複過上百次。手掌貼上肌膚,或滑膩,或乾涸,或僵硬,每一種觸感都給她帶來同樣的感受——來自靈魂深處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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