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易知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一整條手臂都有了濕意。
「好像有點,」易知秋手臂從他脖子下縮回去:「那不抱了。」
「嗯。」
婁牧之閉上了眼睛,想儘快進入夢鄉,他把兩條腿併攏在一起,儘量減少與易知秋的肢體接觸,但他努力了良久,睏倦不僅沒了,意識反而愈發清醒,尤其他還躺在外側,右腿仿佛動一動就會掉下去,他只好抬起腰,往裡側挪了點距離。
易知秋挺屍一樣不敢動,問他:「睡不著?」
婁牧之慢悠悠地說:「我又不能秒睡,不得醞釀一下。」
「哦。」
為了給婁牧之留出位置,易知秋使勁往裡側擠,整個後背貼上了冰涼的牆壁,奇怪的是,沒了觸碰也沒了擁擠,他的體溫反而愈發往上升。
兩人間沒了語言,宿舍的窗簾沒有拉嚴實,縫隙里透出一絲光亮,香樟樹的影子倒映在地板上,四周陷入了莫名的安靜,連那聒噪的蟬鳴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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