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開始的,我只知道,等我想明白的時候,他已經在我心裡了。」易知秋用力地眨眨眼睛,捱過那股酸澀:「爸,我就是喜歡他,我沒辦法。」
窗簾敞開,白雪沿順房檐簌簌掉落,為這個長夜更添一絲淒寒。
「別跟我說什麼喜不喜歡,喜歡就能過一輩子麼?」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屈辱的話,易宴聲色嚴厲,一句比一句冷:「這種事我見多了,熱戀的時候形影不離,誰離了誰就活不了,過了幾年,還不都他媽的都結婚。」
易知秋搖頭否認:「我們不會那樣。」
易宴作了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起往事,儘量冷靜地說:「我剛進部隊的那一年,同一屆的兩個小伙子搞對象,他們被人舉報,遭受了你想像不到的恥辱,你知道麼,人們提起同性戀,第一個反應是愛滋,第二個反應是怕。我當時只覺得他們可憐,我以為我並不會因為性取向而看不起誰,但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易知秋,你是我兒子,我接受不了。別人要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所以我無所謂,但是你不行,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同意,也不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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