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住,保護住。
婁牧之望著慘白的天花板,像是夢囈,無意識地吐出三個字:「易知秋。」
嗓音仿佛浸透了燒刀子,嘶啞低沉中夾著血腥味。
「是我,」易知秋把他揉進胸膛,用熱烈的溫度融化他,融化他的疼痛和不安,他撫摸他的發心:「我在。」
婁牧之呼吸沉重,他猛地睜大眼睛,手忙腳亂的去推他:「放開。」
易知秋不放,死死抱住他。
那具身軀猶如一堵可靠的牆,推不動一釐一毫,婁牧之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唇間全是腥甜的味道,他鼻音濃重地懇求:「放開我。」
「不放!」字咬得清晰,是偏執也是誓言。
不管他撕咬還是捶打,不管他的拳頭落得有多重,易知秋都不放開他。
婁牧之蒼白著面容,像一條暴露在陽光下垂死掙扎的尾魚,渾身都在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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