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在腿側,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已經深深掐進掌心,連同之前的傷口,爛了個徹底。
婁牧之心氣高,目空一切,從小就這樣,即使他是個孤兒,即使他貧窮落魄,但他從來說過求人的話,更別說這樣屈辱的事,但是面子,尊嚴,恥辱,這些東西跟易知秋比起來,屁都不是。
他還跪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裡到外都散發著一種活死人的氣息,抬起眼眸,看著郝大通,說:「爺——」
「你他媽神經病,」郝大通被這種陣仗嚇得連忙後退三步,啐了一口痰,見鬼似的撒腿就跑。
「別跑!」婁牧之匆忙起身,沒注意到腳下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狠狠崴了一下,傷到了上次那隻腳。
婁牧之皺眉,他使勁捶了一拳不爭氣的傷腿,踉蹌著追過去:「郝大通!」
轟隆一聲悶雷乍響,烏雲無序鋪開,天空掉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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