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在外听审的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不是小乞丐杀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人的不是小乞丐,难不成,是傅小姐杀的?”
……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猜测实情。
堂下,本来已经没什么想法的段兴旺目光忽然灼热起来,他死死盯着傅正平,目光似一头猛虎般,择人而噬。
对儿子的死,他自然十分愤怒,很想搞死傅家。但拿不出实质证据,他只想着给儿子讨个公道就好。没想到,眼下这小乞丐直言他并未杀人,那杀人者还会是谁?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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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正平眼睛通红瞪着林画,几乎要滴出血来。
陈氏此刻更是已经跳了出来,指着傅黎雪骂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个臭乞丐怎么可能敢杀我儿,就是你这个贱人杀的!你个小贱人,你还我儿命来!”
啪!
“肃静!”崔明一拍手中惊堂木。
他目光深邃,看向傅黎雪道:“傅黎雪,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此刻,傅黎雪的脸上没了血色,她嘴角溢出一丝嫣红的鲜血,一缕发丝垂在眼前。
她不清楚林画为何如此说,但或许这是父亲计划中的一环吧。
“雪儿,并未杀人,一切如父亲所言!”
傅黎雪的声音响起,带着颤抖。
她很想说,是她杀的人,一切都是她做的!可她心里记着父亲说的,她得为傅家着想!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傅正平没来得及告诉她,林画拒绝与他合作。
傅黎雪的声音落下,衙门内再度吵作一团。
“怎么两个人都说自己不是凶手?”
“不清楚啊,到底啥情况?”
“……”
林画看了一眼傅黎雪,缓缓闭上眼睛。
他的心忽然好痛,小乞丐曾经的记忆不断涌上心头,傅黎雪为小乞丐送来的一餐餐热食,她每一个温暖的笑容,此刻都仿佛化作一根根利刺,狠狠扎在林画的内心。
小乞丐的灵魂似乎还未彻底消散,他在向林画诉说着曾经的一幕幕:他只是个命如蝼蚁的乞丐,受人欺凌,遭人唾弃,一辈子低着头在地上捡拾,连富贵人家的猪狗都不如。是眼前的少女给了他遥不可及的温暖,少女那干净澄澈的目光让小乞丐觉得,他也是个人。
小乞丐最后的意识残存在向林画哀求,请求林画能帮他保护傅黎雪,让她远离这世间的黑暗,让她不受伤害。
“唉……本就已经死了,再帮你一次又有何妨?”
林画心底沉沉叹息一声,眼角微微湿润。
善良之人便是这般,明明自己的生活不如意,却仍见不得世间疾苦。
……
啪!
惊堂木又是一声巨响。
“林画,你且将此事内情讲来!”崔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林画回过神来。
林画面带哀意,正要开口。
但就在这时,段兴旺忽然插话道:“县令大人,此案疑点颇多,为免有人做手脚,下官觉得,应当启用问心镜!”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但很快,两道急切的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此事万万不可!”
“大人,问心镜一旦动用,轻则让人精神错乱,重则使人心智受损,神智癫狂!这万万不可啊!”
段兴旺的话才说完,许经武和傅正平顿时面色一变,齐齐开口反驳。
“怎么,两位是在担心什么吗?”段兴旺眯着眼。
许经武面色难看,冷哼道:“问心镜哪怕是郡城衙门都极少使用,我县衙小小案件何德何能敢用问心镜?就不怕朝廷问罪吗?”
“不错,问心镜乃是朝廷调查大案所用,我庆元县怎敢轻易动用问心镜?”傅正平亦是点头赞同。
“晋国律法,凡涉及凶杀、偷税漏税、通敌、谋反等重大案件,可视案件酌情使用问心镜辅以调查!敢问两位大人,我堂堂县丞之子被人谋杀,也只是小小案件吗?”段兴旺怒吼,双目瞪得滚圆。
“这……”许经武和傅正平一时间被段兴旺问得说不出话。
崔明见状开口道:“段大人莫急,只是这县衙动用问心镜,建安年间也只有七年前广汉县的库银失窃案有过先例……”
“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