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对,她根本连去了解他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从隐苑离开之后,齐莞的心情是真的疏朗了不少,对于太子请旨的这件事上,她已经不需要担心了,以赵言钰之能,他一定会让皇上驳回太子的。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笃定他能做到。
至于六皇子……
方才她已经将昨日在襄王府遇到六皇子的事儿跟老太爷说了,老太爷听完之后,沉默片刻,然后让她以后少些去襄王府。
仅此而已!
她从来不知道……襄王府和六皇子的关系那么好,让她和六皇子暗中碰面的是牡丹郡主,她想不出牡丹郡主这么做的原因。
她想要扶持六皇子吗?可她只是一个私奔在外十数年,刚回京都没多久的人啊,怎么会参与到这种暗斗里面去呢?
齐莞去上房陪陆氏说话,然后又去看了瑞哥儿,回去的时候,遇到要去给陆氏请安的齐茹。
自从回家之后,齐茹除了必要的场合,极少出现在齐莞面前,每次见到齐莞,都是低垂着头,眼底的恨意藏得更深了。
敬哥儿的身体一直不见康复,难怪齐茹会恨她,在齐茹看来,敬哥儿之所以会有今日,全是拜齐莞所赐。
两人相见无语,彼此点了点头,反正都已经不止一次撕破脸了,没必要佯装大家姐妹情深。
齐茹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齐莞的背影一眼,脸上浮起讥讽的冷笑,小声说,“再怎么清高傲气,还不是当妾的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声音很小,但齐莞还是听得到,她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着。
……
……
杨夫人离开齐府回到杨家,立刻让人去库里去了杨君柔之前送来的花胶,这花胶送来之后,她一直没来得及去用,若不是今日齐莞提醒,她都差点忘记了。
她用齐莞的方法将花胶放进酒里,果然变了颜色……
杨夫人抽了一口冷气,看着那些花胶脸色越来越铁黑,最后终于没忍住,叫了马车往四皇子府去了。
昨日杨君柔才被四皇子责骂,并要她禁足,今日杨夫人就上门来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都以为杨夫人是多心疼杨君柔,四皇子不在,四皇子妃便做主让她和杨君柔见面了。
和杨君柔比起来,四皇子妃更加事事以四皇子为重,所以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得罪杨家,自然不会在这等小事上,与杨君柔计较。
杨夫人来到杨君柔的屋里,沉着脸让屋里服侍的丫环都先出去。
“母亲,您怎么来了?”杨君柔没想到杨夫人今日会来找她,以为是听说了四皇子责骂她的事后,来安慰开导她的。
“我是有话要问你!”杨夫人拂开杨君柔的手,将放在锦盒里的花胶拿了出来,“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何要这样做?”
杨君柔不明所以,满眼困惑,“母亲,女儿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年前,你说听闻齐夫人有身孕想给她送花胶,又觉得她对你有误解,所以让我代你将这花胶送了去齐家,君柔,你究竟是何居心,你知不知道这事牵连有多大?你害的不仅是齐夫人,连你自己还有杨家上下都要拉下水的!”杨夫人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怒骂着。
“母亲,这花胶究竟怎么了?您总得跟我说个原因,我当初是拖您送花胶给齐夫人了,难道有什么问题?”杨君柔更觉得疑惑,本来憋闷的心更觉得委屈,没想到连母亲也来责骂她。
杨夫人看着杨君柔,见她脸色不像作假,便问,“你在这花胶下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厉害?”
“下药?”杨君柔瞠大眼睛,愕然地瞪着那些花胶,“母亲是说,这花胶被下药了?”
“难道你不知情?”杨夫人诧异地问。
杨君柔脸色攸地变得铁青,眼底深深含恨,“这是我从库里拿的,是经过了陈氏的手!”
陈氏,也就是四皇子妃。
“陈氏跟齐夫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杨夫人问道。
“她哪里是要害陆氏,她想害的人分明是我!”杨君柔几乎要咬碎了牙,“难怪我一直不能有身孕,这事跟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杨夫人见杨君柔这模样,心里已经信了她三分,压低了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计中计
杨君柔脸色铁青,眼底盛满了怒恨,看着杨夫人拿来的花胶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去岁宫里赏了花胶下来,让人给我拿了一些,当时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