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时间抬手揉了揉额角,他觉得有些疲惫,还有些晕眩,就像酒喝多了要醉了一样。
贺海楼很快走了回来,拿着开了瓶塞的酒瓶要给顾沉舟继续倒酒。
顾沉舟抬手阻止:“行了,今天差不都了,我先走了。”
贺海楼闻言,爽快地收回手说:“行,下次再邀顾少出来玩。”
顾沉舟嗯了一声,按了沙发一把撑起身子,向楼下走去,他的步伐微微有些打晃,神情也显得倦怠,在离开沙发时还撞到了桌子角。
贺海楼走到顾沉舟身旁一把扶住对方:“顾少没事吧?”
顾沉舟动作迟缓地看了贺海楼一眼,手臂挣了一下,却没能挣脱,他又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朝前一头栽下!
贺海楼眼明手快地扶住对方的胳膊,他提高声音说:“顾少?顾少?顾沉舟?”
顾沉舟还没有闭上眼。他的胸膛突然开始急剧起伏,目光却恍恍惚惚,他用力想着要甩甩脑袋,通过神经反馈到肢体却只是细微的、甚至看不见头发飘动的摇头。
“你……”他含混地说了一个字,就忽地停顿下来,好像整个人都怔了一下,接着眼皮就往下掉,支撑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道也开始消散。
“顾少,你醉了。”贺海楼闲适地说道,极为娴熟地将抓住顾沉舟手臂的手改撑到对方的腋下,他笑看着眼睛都闭起来,神情却还显得有些挣扎地顾沉舟一眼,扶着人就朝直接通往舱底的楼梯走去。
一艘小艇早就静静停放在游轮的尾部。
贺海楼半搂半抱地把把人弄上了小艇,对着小艇驾驶员说了一声上岸,就乘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表演的时候,悄悄回到岸上,并把顾沉舟弄到了自己的车上。
由于早前的封锁通道,这时周围安安静静地,一个人也没有。
贺海楼坐到驾驶座上,开车朝自己在京城中的那间特殊卧室驶去,走到半途的时候,他不忘打个电话跟还在游轮上的公子哥交代一声,说他和顾沉舟有事先走了,同时顺势向车子里的后视镜看了一眼。
平躺在后座的人安安静静地侧睡着,眉头还皱在一起,但一根指头的动静也没有。
贺海楼收回目光,继续朝自己的目的地开去。
时间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
贺海楼将车开进小区车库,扶着顾沉舟出来向电梯走去的时候,不太凑巧地碰到了同样在外头呆到半夜才回家的住户。
那位住户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对顾沉舟整个人都靠在贺海楼身上显然有些好奇,不由多看了几眼。
贺海楼冷淡地扫了对方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让对方忙不迭地收回视线。他抬手按下电梯的按钮,叮地一声,电梯门滑开,贺海楼撑着顾沉舟走进去,不管同样要上电梯的中年男人,直接按下楼层键和关门键,同时对着电梯内部的能倒映出景象的金属材料露出了一个笑容。
几乎同时,金属材料上的人影也回给他一个笑容。
他们都非常满意。
这是同样的笑容。
兴奋又恣意,狂妄而扭曲。
这间顾沉舟曾经来过一次的几乎等同于s调教室的套房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果真要说,就是这间全部打通的房间拥有了更多更细致的调教工具,比如花样百出的鞭子,各种尺寸的阳具,以及其他一些诸如跳蛋蜡烛绳索的东西。
厚厚的地毯隔绝大多数声音。将人带进屋里之后,贺海楼的动作就没有那么温柔了,他直接拖着顾沉舟走过半个房间,将人丢到床铺上,自己则站在床边深吸了两口气抑制住马上扑上去的冲动,绕过颜色深红的床铺,从旁边的墙壁上取下一只满是银白细鳞片、像蛇的皮肤那样的鞭子——就是顾沉舟曾经拿在手上的那一支——丢到床头,又弯腰从地上拣起一圈专门用来玩束缚的黑色绳索同样丢上床,最后再走到吧台边鼓捣地点起了一只味道特别馥郁香甜的香,这才回身来到床铺前,猛一下朝床上的人压去!
早就立起部位恰好抵住对方的双腿,手掌分开压住对方的手腕,嘴唇同时落到对方的唇角——贺海楼低低地笑起来,或许是因为过于压抑的关系,他的声音都有了明显的颤音:“顾少,别装了,你还能被一杯掺了安眠药的酒迷倒?……”
……
顾沉舟确实没有被迷倒。那杯酒一尝到嘴里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就算没有不对,他难道还能对贺海楼推心置腹,将一杯没有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的酒端起来就全部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