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收紧了一下,将手心里头薄薄的几页纸全给抓皱了。
但接着他就伸手将这些纸张展平,放回桌上说:“外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副官皱皱眉:“顾家是出了一点事情,但现在郁系和汪系在争,这种事情非常平常,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这些,”卫祥锦顿了一顿,看上去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把接下去的话说出来,但最后他还是问了,“真的是他的笔录记录?”
张副官这时候都有些可怜卫祥锦了,他心道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对方面前,对方居然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一进来的火气在这时候早就散光了,他好声好气地解释说:“卫少,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拿这种事骗你是不是?我要是骗你,你出去和顾——”他想想还是用了个代指,“他一谈起这个事,我不就露馅了?”他知道卫祥锦在想什么,又说,“这也不可能是司令的指示,按照你们两家的关系,司令就算会因为卫少去找他,也不会拿这样拙劣的骗局来让卫少转变口供是不是?而且说实话,这件事卫少很难自辩,也只有他来作证,才能让卫少你的处境好上一点,但是现在……”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卫祥锦突然问,“我说的是现在的处境。”
张副官说:“事情太突然了,目前还没有……”
“那就给我出去!”卫祥锦冷冰冰地说。
顾卫的事情还没完,远在京城的贺海楼不差多少时间,也得到了这份情报。
这时候他正在外头跟人喝酒呢,一接到电话听到消息就呛了酒咳了好几声。
“贺少你没事吧?”坐在他身旁的王芳行见贺海楼脸都红了,放下酒杯关心地问。
贺海楼朝对方摆摆手,喉咙里的火辣和咳嗽也渐渐平息下来,然后他就笑了。
很乐不可支很畅快又很无趣。
他笑着笑着一挥手,桌上的酒杯碗筷就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
周围的人:“……”
贺海楼可从没有在乎其他人想法的良好习惯。他笑了好一会,揉揉都笑得痛了的肚子,站起身懒洋洋说了一句“散了吧”,就自顾自驱车回到那间s调教室了。
自从上次把顾沉舟带来这里后,贺海楼倒还有带过一两个人回来,但仅仅只是回来——等他要把他们压在床上拿起各种道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就晃出了顾沉舟的脸。
这样子再往床上的人一看,当然什么欲望都没有了——他又不是得不到真人,急着找什么劣质品发泄?只需要再来一点时间和手段……啊哈,贺海楼走到床前的那张大镜子前坐下,对着照在镜子里的身影喃喃自语:“看,现在不就已经走出第一步了?”
顾家,卫家,顾沉舟和卫祥锦。
贺海楼对着镜子里的人轻笑:“顾沉舟说卫祥锦是他的家人?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关系到底有多硬!”
他又像是在听什么人说话那样歪了歪头:“也没什么嘛,这只是第一步而已,顾沉舟外表看着够光鲜,内里果然是个虚伪装b货,唔,”他突然发出了一个单音,接着又表情扭曲地舔舔唇角,“按照他的那个样子,把他身上所有东西撕下来,再凌虐起来肯定更有感觉……”
贺海楼光光想想,就觉得自己兴奋地要射了。他不知道脑补了多少次自己将顾沉舟剥光了绑在床上,用鞭子或者绳子,在他身上弄出一道道凸起的血痕或者磨破的伤口,然后掐着这些伤口狠狠贯穿对方,会掰开对方的嘴巴让他用嘴服侍自己的东西,会拉开对方的双腿让他趴跪在地上,屈辱又无助地承受着这些——
对了还有群交!
他觉得顾沉舟肯定受不了这个,可是这不是刚刚好吗?
他一定会每次都跟不同的人玩,让顾沉舟好好看看他怎么在别人的围观下,被狠狠撕开最私密的地方,被贯穿被占有,被另外一个人将身体最后一丝缝隙填满……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贺海楼用力地喘了几口气,狠狠抓了抓自己的手臂,指甲都嵌入肉里了。
他自言自语:“冷静点,冷静点……”又冲镜子里的人得意地炫耀说,“这次京城市长下台的时间掐的好吧?汪系那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顺水推舟一把——如果顾家不出点事情,就算进了局子,顾沉舟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撕下他脸上的那张面具?就是没想到,他脸上的那张东西这么不经撕……好戏才刚刚开了头,他就果断卖了卫祥锦。”
“不过也算了,”他的声音又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