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到所有人都走进里头之后,检票口的检票员准备收拾东西之后,才慢慢离开检票口,重新汇合起来。
“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现?”
“没有,七号检票口呢?”
“也没有。”
简单地交换一下信息后,有一个人说:“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人有没有找到?车站那头呢?”
这话其实也没说错,相较于各方面都查的严的飞机场,往车流量大的车站那边跑显然是一个更适合更恰当的主意,因此这回来追人,被分配到机场的总共也就五个人,很有些走个过场的意思。
“我们打个电话……”另一个人刚刚说道,就看见三号检票口的检票员看了一下资料,动了动检票台上的麦克风。
他心头一动,连忙竖起耳朵,就听见检票员说:“请a3397次航班的旅客章有林,林方兴注意,飞机马上起飞,请立刻前往三号检票口检票登机。重复一遍:请a3397次航班的旅客章有林,林方兴注意,飞机马上起飞,请立刻……”
他听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抓瞎了,问身旁的同伴:“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几个同伴面面相觑:“在这里等等那两个?”
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两个人急匆匆地从他们身旁经过,掏出机票递给检票员。
这两个人一个四十五一个三十岁,四十五的那个人还是个半秃顶,几个人看到这里终于确定了,纷纷转身朝其他地方走去,还有人打电话跟在其他汽车站火车站蹲守的人联系,交换消息……
这个时候,顾沉舟和贺海楼才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人来到检票口前,正好听见检票员对面前的两个人说:“是的,先生,你们的航班不是这一次,非常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解释完了,她又看见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个,“两位先生,是?”
“这次航班的。”顾沉舟将两张机票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愣了一下,在检票台的小电脑上操作一番,很快通过了并道歉说:“非常抱歉,两位请,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这里的程序可能突然出了一些错误,我回头就跟上级反映。”
走进身后通道,顾沉舟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齐少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挺年轻的,他连忙说:“哪里敢当顾少这一声称呼!能帮到顾少是我的荣幸,”他很聪明地没有去关注顾沉舟和贺海楼在一起是干什么,又为什么要临时要他找人在后台修改信息,跟别人调换班次,而是说,“顾少是想去伊什维什吧?来得早了一点,那里的草可能还没有完全长起来,不是特别漂亮。”
顾沉舟笑了笑说:“等真正漂亮的时候恐怕没时间过来了,既然这次过来了,就顺路过去看看,等我回来再跟齐少好好聊聊。”
电话里一叠声说:“那行,那行,我就在这里等顾少了!”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进了飞机舱门,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机务人员走到他们面前提醒还拿着电话的顾沉舟关机。
顾沉舟依言挂断,又按了关机键。
没过多久,飞机机身微微一震,滑过跑道,飞上天空——
舷窗外,天蓝近黑。
喝口头汤3
伊什维什大草原是遂林乃至我国的著名景点之一,每到夏天,漫山遍野的红黄野花,眺目望去一片瑰紫的薰衣草田,起起伏伏的草原后伫立的雪山,金雕和藏羚羊,偶然可见的牛马群,会突然从你脚边蹿过去的野兔——到这里旅游的人,来自世界各地。
这次旅行是贺海楼准备的。飞机飞行的过程中,他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吩咐伊什维什那边的人准备一下,显而易见,虽然之前出了点小意外,但两人还是按照既定的计划——只提早了一点——去往本来的下一个目的地。
从今天早上跟贺海楼交谈开始,到两个人坐飞机来到桑赞再到从桑赞再上飞机飞往伊什维什,总共还没到24小时,但不知道怎么的,顾沉舟已经有了一种非常长久的感觉。
他靠在座位上,刚刚把今天的事情整体回忆了一遍,就见坐在自己旁边的贺海楼突然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开始一二三接连打着哈欠。
顾沉舟侧头看了贺海楼一眼,对方感觉到顾沉舟的目光,微微迷糊地对他说:“昨天没睡。”
……不算“想也知道”,但至少“并不奇怪”。贺海楼这么清楚桑赞的街道位置,肯定在来之前就对桑赞做了一番了解,加上他们的行程有些赶,估计他早上补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