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烯年定定神,回答道:「對,怎麼了。」
何堅慢慢喝了一口茶才說:「沒什麼,就覺得這孩子還挺不錯的,年紀輕輕就經營那麼大一個畫廊。」
何烯年暗自鬆了一口氣。
何堅又問:「你直接來找我,是已經有了人選了?這人選你請不動?」
何烯年點點頭,他確實已經有了人選,「德勝獅館的獅頭和獅尾,關笙還有江南洲。」
他清楚記得當年何堅說的讓他們離這兩人遠點,所以他不太有把握何堅是否會答應他這個忙。
或許讓何堅請德勝獅館是可以的,但是請他們兩人,何烯年心裡確實沒底,而請其他人他也信不過,他看著何堅泡茶,愈發覺得沒戲。
過了一陣,何堅終於搖搖頭笑了,「你倒是有想法,要找只找最頂尖的是吧,怪不得一回來就上來找我。」
何烯年也笑了,「我自己搞得定也用不著請你出山,以你和德勝獅館的交情,應該能請得動他們。」
關笙和江南洲就是上次省賽第一的那兩位,他們兩個一起拿過各種比賽的冠軍。
何烯年隱約記得,他小時候還去上門拜過年,關笙他們都比自己大幾年,那會兒他和李瑜去拜年,常常被關笙逗哭,然後江南洲又來哄他們。
一個逗一個哄,樂此不疲,只是苦了哭得聲音都啞了的何烯年還有李瑜。
後來德勝獅館越做越大,豐年獅館式微,他們就很少再過去了,何堅總怕自己被別人說攀高枝。
再後來,他們就在後台看見了擁吻的兩人。
何烯年對他們的水平是服氣的,所以他們是另一頭獅子的不二人選。
但是僅僅憑他是怎麼也請不動去年國際賽的冠軍的,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何堅身上。
何堅把最後一口茶飲盡,笑了一聲,「走,帶上你師兄,我們去找故人敘敘舊。」
幾個人一起去了德勝獅館,何烯年記得小時候過來的時候這裡好像還沒這麼大,看來這幾年他們又做大做強了。
何烯年暗自嘆了口氣,愈發覺得自慚形穢,轉頭看了李瑜一眼,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他搖搖頭苦笑一聲,跟在何堅身後走了進門。
何堅提前打了個電話過來,一進門就有個小姑娘迎接他們,把他們帶進了接待室。
進了門裡面已經有人坐著了,是關笙和獅館的話事人江濤,就是江南洲他爸。
江濤一見何堅就走了上來迎接,關笙在後面跟著。
兩個人握了手,江濤笑得很開心,「老何,我們多久沒見了。」
何堅也笑了,「有十多年了吧。」
「有了吧,上次見阿年和阿瑜他們才那麼丁點大,這會都比我們高了。」
何烯年和李瑜被前輩點名,先後給江濤問了好。
關笙適時把人請了到後面的茶桌,自己則坐在主位給眾人泡茶。
何堅發覺了什麼,轉頭看江濤。
江濤大大方方說:「老了,得讓年輕人上了,我們這些老頑固跟不上時代,還得看這些年輕人。」說完沉沉地笑了。
何烯年心下好奇,據他所知,關笙僅僅是江濤的徒弟,江濤的兒子江南洲也是獅人,為什麼江濤不把獅館給江南洲?
而江南洲今天好像不在。
何堅也對此表示疑問,「南洲呢?怎麼不見他。」
關笙把一客茶敬給何堅說:「他今天剛好出獅了,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
何堅屈起雙指叩了兩下桌面,對著何烯年說:「小關這幾年把的德勝做得很好,有空多跟他學學。」
何烯年點頭應下。
何堅和江濤寒暄了一陣,大家都是行內人,聊起來無論是年輕的還是年長的都能說上幾句。
聊得差不多,關笙直接進入主題,「叔,您今天過來是有事吧。」
何堅點頭,先是誇了關笙,「這孩子比南洲活泛。」
江濤認同道,「這孩子隨他爸,會做生意,不像南洲,只會舞獅。」
關笙笑笑沒說話,權當默認了。
何堅繼續說道:「我實話實說,今天來是給這兩個小輩請小關和南洲幫個忙,給他們當個外援,我們獅館確實找不到合適人選了。」
江濤和關笙都聽得認真,何堅示意何烯年繼續說,何烯年接上了話。
「我們獅館接了個商演,是易氏旗下一個畫廊的展覽開幕表演,這個展覽主題是南獅,畫廊那邊希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