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不行?」何烯年接話,剛說完就被自己逗笑了,許騁也笑了。
笑夠了,許騁才說:「那你想出鏡嗎?佳欣挺多鏡頭都有拍你。」
何烯年想了想,「隨緣吧,我就隨口那麼一說,該出鏡就出鏡。小年輕的熱情來得快去得快,這我還是拎得清的。」
許騁也看到那些評論了,他第一次切身體會網友們的熱情,雖然對象不是他但也是他男朋友,隔著網線哥哥老公叫得好聽,看得他嘴裡泛酸。
所以剛剛開會他還傳達了這個思想,不要用何烯年的外貌做營銷,還是把主題集中在南獅和傳承上。
聽到何烯年這麼說他心裡終於沒那麼堵了,但嘴上還在試探,「這麼多小姑娘這麼叫你,你就不上頭?」
何烯年總覺得他話裡有話,疑惑地看著他,反問道:「小姑娘怎麼叫我也不關我事啊,我喜歡男人。」
說完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許騁該不是吃醋了?
這種感覺過於新鮮,以至於他這個戀愛新手交鋒了好幾個來回才後知後覺許騁溢出來的酸味。
何烯年抬起頭,饒有興味看著許騁,帶著笑意說:「許騁,你是不是吃醋了,因為他們那麼喊我?」
許騁居然沒有否認,大大方方承認道:「對,他們覬覦別人男朋友算什麼事兒。」
何烯年噗嗤一聲笑了,成熟穩重的許總在他面前抱怨著子虛烏有的東西,太可愛了。
「你怎麼和他們比啊,他們就只能說著玩。」
何烯年說完還牽著許騁的手晃了晃,他笑得眯起了眼,上挑的眼尾彎彎的,眼睛裡面裝著許騁的倒影。
「他們能說著玩兒,那我呢?我能怎麼樣。」許騁看著他問。
辦公室安靜了片刻,兩人的視線焦灼在一起,玩笑褪去之後,曖昧的情愫在纏繞,空氣在升溫。
何烯年眼睛還是彎著的,眼裡和心裡裝的都是同一個人。
他眨眨眼,踮起腳極快地親了一下許騁,然後退後靠著門,笑眯眯看著他說:「你還能這樣。」
許騁被他親得心痒痒,往前一步把人堵在自己身前和門後的一點空間裡,何烯年被迫仰起頭才能看到人。
許騁低頭看著他,低聲道:「再親一下好不好。」
他說完居然就很矜持地維持著這麼呼吸可聞的近距離,僅僅把視線落在何烯年的唇上,沒有進一步動作,看起來真的是非常紳士地等到肯定答覆才敢有下一步動作。
何烯年微微仰著頭看他,等了可能有十來秒,也可能只是幾秒鐘,許騁依舊沒有動作,於是他就抬頭重新親了上去。
貼上去的時候,他能聽到許騁喉嚨里溢出來的一聲輕笑,隨後就被奪去了主動權。
第41章 男狐狸精
這天下午和晚上,山澗畫廊的品牌部加急推出了兩篇採訪推文和一條視頻。
採訪主角是豐年獅館的每一個人,甚至陳昊朗都占了兩條回答。基本都是圍繞豐年獅館和南獅的採訪。
視頻則做成了紀錄片形式,這是先導片,這也是下午緊急討論出來的。
這一期基本是豐年獅館介紹,鏡頭最開始定位在獅館那一角缺了的屋檐,然後慢慢推進到牆角長出的青苔和堆積的木凳、鑼鼓、獅頭。
拍攝的時間應該是清晨還未日出的時候,天剛亮,卻還未透亮,導致畫面色調看起來有點淒冷,蒼涼。
隨後各種畫面閃過,何烯年他們的早訓,在獅館跳樁練習,何烯年糾正陳昊朗動作的背影,李瑜抱著他一下一下跳樁,何烯年和李瑜練習凳獅。。。
很多何烯年熟悉的畫面閃過,被剪輯過放上屏幕之後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他第一次看到鏡頭下的豐年獅館和自己,當時的他們都透著種風燭殘年的破敗感。
鑼鼓聲愈發激烈,畫面一幀幀閃過,最後畫面一轉,去到了山澗畫廊,通體金黃的獅子威風凜凜得從高樁上翻身下樁,獅頭一昂,盯著屏幕外的每一個人。
這個畫面定格了一會兒,鼓聲也低沉下來直到完全安靜,鏡頭再次一轉,畫面變成了黃昏落日下的豐年獅館。
一半是被夕陽渲染成橙紅色的天空,一半是坐在高樁上高低錯落的背影。
何烯年能依次認出每一個人,人也不多,李瑜、陳昊朗、阿文、小達、小朱、康鵬。
他記得那天的晚霞很好看,在獅館的人都出來看了。
此刻的畫外音是劉佳欣的提問:「你為什麼舞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