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從陳昊朗身上看到十多年前的自己,看到當年的初心和憧憬,有時候甚至能看到從他身上看到值得期待的未來。
青黃不接的這幾年,陳昊朗點燃了星星點點希望,哪怕這火苗搖搖欲墜,起碼現在能照亮一程前路。
第二天何烯年要和何堅一起走親戚,他就沒有跟許騁走,打算讓李瑜把他載回家。
於是李瑜就坐在駕駛座上眼睜睜看著許騁湊到何烯年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就笑了,何烯年也看著他說了句話,然後也笑了。
大晚上的吃了滿滿的狗糧當宵夜。
何烯年上車後,李瑜沒忍住跟他說:「你們倆好歹收斂點,大庭廣眾的。」
何烯年愣了愣,反駁他:「我們也沒做什麼吧。」頓了頓又繼續補充,「我也沒想過瞞誰。」
過年這幾天,何烯年不用走親戚就去了許騁家和他廝混,許騁家裡也慢慢多了些日用品和他的衣服。
假期總是過得特別快,畫廊開門那天何烯年他們也表演了一次,這天客流依舊不小,觀眾裡面年輕女孩多了不少,都拿著手機拍他們。
他們表演完回獅館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幾個探頭探腦的姑娘,見到他下車了好像還很激動。
何烯年以為他們找錯地方了,上去問了一嘴。
沒想到幾個女孩兒看到他之後笑嘻嘻地問他是不是剛在山澗畫廊表演完。
敢情這幾個女孩是衝著他們來的,她們當著何烯年光明正大地說悄悄話,「他真的很帥,救命!!」
聽得一清二楚的何烯年尷尬笑笑,又和她們合照,好不容易熬到了李瑜來了,他把社交任務交給李瑜,自己頭也不回走了。
當天晚上,許騁給何烯年轉發了一則微博,有幾百的轉發,點讚堪堪過千。
微博是照片九宮格,配文:本人真的很帥!!!愛了。
何烯年認出來這是今天下午他剛回到獅館那會兒還有幾張今天表演的現場圖,合照被她用可愛貼圖擋了臉。
何烯年有點哭笑不得,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特地上門就為了一睹自己真容。
展覽和表演都在按計劃推進,有點不同的是舞獅的現場表演從一周一場增加到一周三場,而南獅的微紀錄片也在按期推出,表演和紀錄片的數據都很好。
這段時間去獅館的訂單有所增加,還多了一些人來獅館,大多是好奇的遊客,有些是同行來拜訪。
陳昊朗倒是把幾位同學帶過來了,有兩個是熟面孔,之前陳昊朗帶著他們來過獅館訓練過幾天,後來撐不住離開了。
總共就四個小孩,都和陳昊朗一樣大。
何烯年讓四個小孩排排坐,然後和陳昊朗李瑜一起坐在他們對面,幾個小孩有點緊張,眼珠子滴溜溜轉,手放大腿上搓褲子。
現在還是正月,何烯年給他們每人一封紅包,讓幾個小朋友不要太緊張,又拿了些糖果給他們吃。
等他們笑嘻嘻吃巧克力的時候,何烯年才開始問他們為什麼想過來練舞獅。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陳昊朗。
何烯年也看他,陳昊朗尷尬笑笑,「我就是在年級群上面分享了我們的採訪視頻還有公採訪,也沒做什麼。哈哈哈。」
何烯年笑了聲,其實他也就這麼一問,他不指望這些小朋友對南獅有多大的興趣,也不敢奢望他們能堅持很久。
但是學徒多一些總是好的,十個學徒裡面沒能留下一個,那一百個呢,總有人願意留下來,他們現在缺的是人。
何烯年問了他們各自住哪兒,然後又說等他們熬過練基本功的這幾天再上門拜訪他們的父母,之後大手一揮就把人交給陳昊朗。
陳昊朗在這兒大半年時間基本摸熟了流程,把自己的小同學拉到一邊就教他們扎馬步。
何烯年看著一群小孩一會兒嘻嘻哈哈,一會兒齜牙咧嘴,有種恰逢其時的生動。
何烯年把眼前的一幕幕分享給許騁,許騁這次消息居然回得挺快,他回: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何烯年一看就笑開了,回復道:沒他們這麼傻,我在他們這個年紀,都拿過幾個第一了。
第一次在男朋友面前嘚瑟,隔著屏幕臉皮也厚了不少,絲毫不覺得害臊。
第二幕表演上了之後的沒幾天,一位父親帶著比陳昊朗還要小兩歲的兒子去到了豐年獅館說要拜師。
何烯年都記不起來多久沒聽過這個詞了,乍一聽還反應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