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往除了受傷動不了,何烯年都不會一整天訓練。
許騁倒是不以為意,「偶爾一次兩次當放鬆了,二十年的功夫不會因為你一個星期沒有練習就荒廢的,明天繼續訓練就好。」
何烯年覺得他是藍顏禍水,也是溺愛孩子的家長,他是被禍害的也是被溺愛的。
回到南城他們就徹底忙起來了。
許騁開始了頻繁的出差參加各種拍賣會和學術交流會,何烯年也在不停地帶著獅隊跑商演,得了空還得教獅館的幾個小孩。
兩人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上一面,只能發發信息打打電話。
轉眼間,天氣越來越熱,夏天也來了,獅館的幾個小孩放了假,何烯年每天回獅館都熱熱鬧鬧的,雖然很吵,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意,包括何堅。
何堅還挺喜歡小軒的,小孩兒是獅館年紀最小的小師弟,有點靦腆,但是練習的時候格外認真,哪怕陳昊朗他們在旁邊慫恿他出去玩,他也會認認真真完成所有訓練才去玩。
也許是因為這,何堅在他身上花費的時間更多,他常常會戴著獅頭教他控制獅頭,看得出來小軒有點怵何堅,但他還是學得認真。
小師弟都能這麼認真練習,慢慢也帶得幾個稍大的師兄更加認真,他們也會在旁邊聽講訓練。
李瑜說小軒很像小時候的何烯年,話少,只會悶頭訓練,何烯年覺得像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事,於是總是逗他,也讓陳昊朗逗他,本就是孩子心性,來了一段時間,小軒其實開朗了不少,也樂意和大他幾歲的師兄們玩。
何烯年估摸陳昊朗的練習水平和實力,覺得也差不多能上樁了,於是這天他跟在練凳獅的陳昊朗說帶他上樁。
陳昊朗一聽快樂到原地蹦了起來,何烯年看他一蹦老高,心說這孩子彈跳力還行。
做好準備何烯年先跳上了高樁,讓陳昊朗在下面看著,剛開始練習沒有什麼步法動作可言,需要讓他先習慣了在兩米多高的高樁、一個腳掌寬的樁台上站立和跳躍,直到做到在樁台上行走如履平地才可以開始下一步教學。
何烯年邊在高樁上跨步行走一邊跟陳昊朗說:「這段時間你先習慣在這裡走路,有的樁台離得太遠跳不過去無所謂,你先習慣這個高度。」
「在上面走的時候不要害怕,越害怕人越慌,越慌越容易出錯,一出錯容易掉下來。」
「不過掉下來也沒關係,都得摔,摔多了就好了,而且下面還有墊子,別怕。」
陳昊朗天真地安慰自己,「也對,剛開始肯定摔,後面就好了。」
何烯年站得高高的,他聽陳昊朗這麼說挑挑眉,直接在兩米多高的樁台上穩穩蹲下,兩條手臂搭著膝蓋自然的垂下,姿勢像一隻慵懶的大貓。何烯年懶洋洋乜了他一眼,勾著嘴角說:「摔多了就習慣了,痛多了也習慣了,是這個意思。」
人的疼痛閾值並不是恆定的,這麼多年來,獅館的每一個人都用自己的身體驗證了這一點。
陳昊朗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怕了?」何烯年問他。
陳昊朗沒有答話,走到最矮子一根高樁邊上然後跨步上去,然後從這高樁跨上了另一根稍高的高樁,故作鎮靜的聲音能聽出一絲恐懼,但還是用故意提高的聲音鼓勵自己,「怕什麼,上就上,大男人,誰還沒摔過了!?」
何烯年蹲在高處,遠遠看他還有點笨拙的動作,給他鼓了個掌,然後就從兩米多高的地方利落地跳了下來。
第47章 坦白從寬
何烯年起初就站在高樁邊上看著陳昊朗適應,陳昊朗一開始有點發抖,慢慢地也就好了,等到他適應了,何烯年跳上高樁,站在他身後說:「現在我要抱著你跳過那些你過不去的地方,別害怕。」
說完也沒等陳昊朗回答,拎著他腰帶就用力把人舉了起來往前面的高樁上送,眨眼間,陳昊朗就穩穩站在了下一根高樁的樁台上。
陳昊朗還沒好好品味到那一剎那凌空的感覺,就聽到何烯年在他身後問他,「怎麼樣,嚇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昊朗的聲音都有點顫抖:「刺激。」
何烯年笑了,抬手抓住他的腰帶,說:「等下記得抬起腳。」然後就一下子拎起他,又往前越過了幾根高樁,最後落在最高的高樁上。
這次騰空的時間長了點,陳昊朗也沒有初次的恐懼,終於體會到凌空飛躍的感覺,除了腰上何烯年抓著他的手,他全身沒有任何其他的著力點,風聲短暫地掠過耳畔,心跳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