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何烯年就是這麼走過來的,應該不止,他只會吃更多的苦,摔更多的跤,跌跌撞撞地長這麼大。
許騁偏過頭看他,何烯年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看他,問:「怎麼了?」
許騁抬起手,很輕地揉了一下他的頭髮,說:「辛苦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何烯年愣是在許騁低垂的目光中知道了他在說什麼。
其實早就已經習慣了,無論是疼痛還是獅館愈發蕭條的每一天。
何烯年是個情感細膩的人,但那是是對別人,對自己,他苛刻地禁止自己流淚和抱怨,活得無欲無求、無悲無喜。
現在他求的人,給他帶來欲望和悲喜的人,也讓他隔著長長的歲月,終於品味到了委屈的滋味。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