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他身後的陳昊朗和李瑜也跟上來了,說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對面的人,陳昊朗感嘆道:「以後我會不會也是那種可憐的打工人,剛出公司門口就被領導叫著在公司樓下改方案。」
說完打了個冷戰,然後搭上何烯年肩膀,「哥,你可得好好罩著我,我舞一輩子獅也不要當打工的。」
李瑜笑了,說:「你這不是在給我們打工,上完學還得加班排練。」
陳昊朗這才反應過來,滿臉寫著「對哦我怎麼沒有意識到我還沒畢業就在給人加班!」。
李瑜薅了一把他的腦袋,說:「放心,不白壓榨你的。」
何烯年沒心思聽他們胡扯,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背影,心裡有個呼之欲出的念頭,卻又直覺不可能,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李瑜喊他他才猛地回過神來,他轉頭問,「怎麼了?」
「喊你半天了沒反應,我問你今天跟王導聊什麼呢,好像還聊得挺開心的。」
何烯年心不在焉地回答,「沒聊什麼。」說完轉頭看回剛剛那個位置,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裡已經空蕩蕩了,剛剛還坐在那兒的人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何烯年四處張望著,也沒有發現剛剛那個背影。
他嘆了口氣跟上了其他人,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把幾個小的送回家後,李瑜開著車把何烯年也送回獅館,回去的路上,李瑜繼續了上車前和何烯年聊的話題。
「我總覺得王導今晚看你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奇奇怪怪的。」
何烯年滿腦子都是剛剛花壇邊的背影,敷衍地回他,「什麼不對勁。」
車上只有李瑜和何烯年,李瑜也就不避諱了,直接說:「直勾勾的,好像看上你了。」
何烯年終於回過神來,轉頭震驚地看著他,「說什麼呢你,口無遮攔的。」
李瑜看著前方說:「說真的,我打聽過,王導也交過男朋友,他也喜歡男人。」
何烯年的性取向李瑜早幾年就知道了,他和許騁分手的事李瑜也清楚,這幾年來,李瑜沒少給他當媒人,何烯年每次都敷衍過去。
這次也一樣,他打了個哈哈,說:「人家交過男朋友你也知道,你也太八卦了點吧。」
「你就別管了,反正這消息絕對保真,我看他看你眼神就不清白,這麼些年了,你也該找個人了。」
李瑜說得真心實意,這些年何烯年的狀態他看在眼裡,冷冷清清的,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
錢流水一樣花出去,酒水一樣喝下肚子,每天都過得好像沒有以後一樣。
他看著是真的覺得不安心,一輩子還很長,何烯年總不能就這麼過下去,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有個人陪著總是好的。
只是何烯年這次依舊不領情,他反駁道:「別管我的事了,你未來岳父岳母不為難你了?」
李瑜皺皺眉,說:「又岔開話題。」
何烯年看著車外,懶洋洋地說:「沒岔開,你也得給阿晴一個交代,都幾年了,總不能一直拖著。」
阿晴是李瑜的女朋友,交往4年多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只是阿晴是臨市的又是獨生女,她父母總是有顧慮,怕唯一的女兒所託非人,不在自己身邊怕女兒被人欺負了。
「差不多了,他們已經鬆口了,我們打算今年就先訂了婚,明年領證。」
何烯年笑了,真心實意地道了聲恭喜。
李瑜繼續說:「所以你才要多想想自己啊,我都結婚了,你以後怎麼辦呢,孤家寡人的。」
「孤家寡人不也挺好的?自由自在的,多快樂啊。」何烯年漫不經心地說。
李瑜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嗆了他一句,「關鍵是你也不快樂啊。」
何烯年也沒有反駁,只是說,「我真覺得現在挺好的,有精力打理打理獅館。」
車停了在獅館門口,李瑜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何烯年搶先開了門,下了車,朝他揮揮手,說:「明天記得來接我。」邊說邊頭也不回地進了獅館。
何堅這個時候已經睡了,他把動作放得很輕,洗漱好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沒什麼睡意,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於是還是起了床,打開燈,拿起手機,點開瀏覽器,在搜索欄裡面輸入了那個很熟悉的名字。
詞條顯示的內容和之前搜索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更新,何烯年對著頁面發了會兒呆,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了晚上花壇旁坐著的背影。
何烯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