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忙碌,何烯年每天除了演出還要接待獅館爆滿的遊客,以及其中一小部分想要學舞獅的小朋友。
除了這些,本地的兩所小學和一所初中都在諮詢獅館能不能給他們開個舞獅興趣班,周六日和寒暑假開班。
何堅也不能和以往一樣悠悠閒閒遛彎兒了,他得在獅館幫忙接待,後來何烯年怕他太累,請了個大學生兼職過來幫忙。
何烯年幾乎每天都能和許騁聊上兩句。
他會和許騁分享這一天的演出,以及獅館又進來了多少人,說接到了電視台的訪問邀請,除了工作,他有時給許騁分享一些無厘頭的笑話。
許騁不是時時都能及時回復,也不是每一句都能回復。
他沒有追問許騁考慮得怎麼樣,他說過,他等得起,他並非空口說大話。
何烯年也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再漫長的等待,只要那個人是許騁,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且許騁並沒有讓他無望地等待,某一個晚上,何烯年翻著聊天記錄,發現白色的聊天框似乎一天比一天多,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登山,現在已經要到沖頂的階段了。
在忙碌和有目標、有奔頭的日子裡,南城的入夏了。
何烯年難得有一天空下來,他和獅館的幾個小孩兒坐在門檻邊上吃西瓜,看李瑜和何堅給新來的一批小孩訓練。
何烯年邊看邊想,最近何堅的脾氣真的好了不少。
換做是十幾年前的自己和李瑜,如果訓練扎馬步這麼懶散的話,何堅已經拿著雞毛撣子追出二里地了。
現在何堅還說每四十分鐘要給他們休息一次,讓他們喝喝水,緩一緩。
轉眼又到了休息的時間,小孩們一鬨而散,有的原地就躺下了,有的跑過來拿西瓜吃。
李瑜在後面笑得挺大聲,指著他們說:剛剛還說沒力氣了,現在吃西瓜一個個就挺精神了。」
何烯年轉頭跟何堅說:「爸,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訓我們的。」
何堅邊搖手裡的大蒲扇邊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你們皮糙肉厚,現在的小朋友一個個細皮嫩肉的,你們哪兒能比。」
「你也知道我們皮糙肉厚啊,也不知道是誰練出來的。」
何堅:「最近你怎麼這麼多話,吃西瓜都堵不住你的嘴。」
何烯年聳聳肩,繼續啃西瓜。
啃完一塊,他又拿起了一塊繼續啃,遠處有輛商務車緩緩開了過來,何烯年沒怎麼在意,只是看著車子慢慢降速度,開到了獅館門口停了下來。
何烯年現在對這些都見怪不怪了,最近常常有過來找他們做商務洽談的,也有過來參觀的人。
他三兩口吃完,隨手抽了張紙巾擦嘴,站起身準備過去看看是不是找自己的。
還沒走到一半,商務車的車門就開了,何烯年朝思暮想的人出現了在眼前。
何烯年走過去的腳步頓了頓,短暫的停頓之後,他跑了過去。
兩三步跑到許騁面前,何烯年臉上的驚喜絲毫沒有遮掩,「你怎麼回來了?」
許騁說:「很快就走了,今晚在臨市轉機,看還有時間,回來看看。」
現在已經快要十二點了,雖然許騁留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能抽出時間過來見自己,何烯年還是覺得很高興。
「差不多飯點了,我換個衣服和你出去吃飯?」
許騁點點頭說好,然後視線越過了何烯年看向何堅的方向,說:「我去跟叔叔打個招呼吧,來都來了,不打招呼不太好。」
何烯年也轉頭看過去,何堅剛好也在看他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他摸不准何堅見到許騁會是什麼反應,畢竟何堅之前已經撞破過他和許騁了,但是何堅自己說已經想開了,那他們遲早要經歷這麼一回。
何烯年領著許騁走到何堅和李瑜面前,李瑜站在何堅旁邊,使勁朝著何烯年擠眉弄眼的,何烯年給了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他們走到何堅面前,何堅杵著拐杖站了起來,許騁連忙伸出手虛虛扶住他。
何堅擺擺手說:「我自己就可以。」
許騁點點頭收回手。
何烯年說:「爸,這是許騁,許總,你之前見過的,有印象嗎?」
何堅打量了許騁幾眼,說:「有印象,許總好像沒怎麼變。」
許騁點點頭,「對,這幾年沒什麼變化,也沒什麼長進。」
何堅繼續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