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兀自往前走去,宋漾腦袋一陣暈眩,心裡根本不屑於和逼王同路,但身體卻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往哪走?」紀聽問。
「地鐵站,坐6號線。」
他頭一次和紀聽單獨走在一起,兩人都沒說話,只剩下馬路的喧囂和梧桐葉摩挲的沙沙響,時間好像在此刻擱淺,又在莫名同頻的腳步中被拉長。
宋漾望著地面的投影,想找話題緩解尷尬,猶疑片刻便說:「學長,其實我剛剛聽到你打電話了,不是故意的。」
「聽到什麼了。」
「你說你不想循規蹈矩聽別人的安排,沒想到你還是個特立獨行的人,這點跟我還挺像,我宋漾就屬於想幹什麼就干,不喜歡別人教我做事,也不想被束縛。」
他聽到紀聽低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往日裡沒有的清朗。
宋漾又開口:「怎麼,你家裡人不支持你學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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