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斂,心道大事不妙。
他乖乖朝紀聽走過去,驀然覺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逼王就是一頭陰森森潛伏著的惡狼,隨時都會露出兇狠的獠牙撕咬他。
「幹什麼……」
紀聽朝前方抬了抬下巴:「坐。」
宋漾攥緊了衣袖,邁著僵硬得像是剛馴化完成的四肢,小心拉開前桌椅子,面對紀聽坐了下去。
他心中盤算著,最近應該沒犯啥事,除了嗦粉。
該扣的操行分也扣了,哪裡又觸到了逼王的逆鱗?
百思不得其解,他謹慎抬眼,瞄到紀聽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電容筆,不停在平板上畫著什麼。
往上看,忽然和紀聽的目光相撞,相隔不遠的距離,對方氣場如同崩塌的雪山,滾滾雪浪伴隨凜冽寒氣湧來,叫宋漾汗毛直立。
宋漾移開視線,試探性地問道:「學長,前天聚餐我喝醉了,沒說什麼得罪你的話吧?我這人喝了酒容易斷片,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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