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坦然地要求譚哥照顧錢璟禾,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託付子女的程度。
錢文雁禁了聲,她低著頭,像一直被放了氣的皮球。
她默默地往病房的方向走,嘴裡低聲念叨:「你你忙就不要來醫院了,我後天就出院了。」
譚哥一臉疑惑,他一步跨上前,堵住了錢文雁的去路,「你說什麼胡話呢?你這樣子能出得了院?」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沒有說話,錢文雁沒了往日的焰氣,反倒讓人覺得唏噓。
她只是側邁一步,繞過譚哥,一個人默默地往病房走去,那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藍白條的病號服很鬆散,每走一步都靠肩膀釣著,晃晃蕩盪。
她離開了譚哥的視線,拐彎進了病房。
步履遲緩如同前方有一灘深水,她身體本能害怕,但意志堅定地踏入水中,任由水面沒過她的腳踝、沒過她的膝蓋,直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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