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無奈地回答:「手又不是玩具,不會隨便掉的,走吧走吧。」
「哦。」祁奚感覺到了醫生的嫌棄,轉身出去,在門口就看到了打電話回來的男人,見到他出來就向他看來,又是之前那樣一直盯著他審視的眼神。
他興奮地跑過去,把手腕伸到男人眼前,向他讚揚了一遍醫生的妙手回春。
男人聽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問他,「還需要什麼?」
「醫生說我可以走了。」
「走吧。」
「要不要拿藥?」
男人隨即轉身,祁奚感覺到男人好像接了個不開心的電話,小跑跟上去。
車停在醫院外面的路邊,司機在車裡等他們,男人終於在車旁停下來,祁奚追了一路終於追上。
男人又問他,「你要去哪兒?」
祁奚佇在男人面前,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還是酒店吧,我沒有家可以回了。」
男人沒有多說什麼,打開車門就上車。
被留在車裡的橘貓趁機跳出來,撲到祁奚身上,祁奚抱住貓在后座車門前躊躇了兩秒,還是坐進去。
車門關上,前面的司機適時地問:「傅總,去哪家酒店?」
男人用眼神詢問祁奚,祁奚回答不知道,他直接說:「就近找一家。」
祁奚沒有自己單獨去住過酒店,也不知道去哪裡比較好找,同意了男人的決定。
他抱著貓向男人看去,小心地說:「剛才的錢,等我手機修好了還給你。」
男人瞥了他一眼,他組織了一番語言接著說:「但是我手機壞了,沒有錢去修,你能不能先借我錢去修手機?」
男人又審視地向他打量過來,但這回眼神有點不一樣,像是在懷疑他。
他不好意思地向車門那邊縮過去,男人突然同意,「可以。」
「謝謝傅總,你真是好人!」
司機很快把車開到了最近的五星酒店,在酒店大門停下車。
酒店門童過來開車門,祁奚望出去登時嚇了一跳,他沒自己來住過酒店,但還是知道酒店價格差距的,他的錢不夠這家酒店住一晚。
就在車門打開的瞬間,他立即又把門拉回來,轉頭對旁邊的男人說:「這裡不行,我錢不夠!」
司機保持著職業素養,只是偷偷地往後瞥了一眼,不懂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如果換作別人,看祁奚的模樣,他覺得可能是有錢人的見色起意。但傅檐川對自己嚴苛得像個機器人,比起和尚還要戒欲。
可是若不是有什麼想法,之前他們都已經走了,卻突然讓他把車開回去。
而且傅檐川作為傅家這一代的獨子,23歲力壓一眾叔伯,就任了集團,短短5年就成了商場無人不知的厲害人物,平時時間以分計算,為什麼要陪一個陌生人又去醫院,又找酒店?
外面的門童感覺有人和他在對拉車門,奇怪地愣在那裡,祁奚連忙按下車窗道歉,「對不起,我不住這裡,打擾了。」
他說完又把車窗關回去,司機用眼神詢問他老闆。
「走吧。」
男人先命令司機,然後問祁奚,「你要住哪兒?」
「便宜一點的,我聽同學說有一晚上100的酒店。」
男人不確定地問司機,「有嗎?」
司機連忙回答:「有是有——」
「找一家。」
接到命令司機就把車開出去,在路上繞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家看起來不錯又便宜的酒店。
這裡沒有門童,祁奚自己開車下去,到後備廂拿行李箱,結果又拎半天沒拎出來。
突然一隻明顯比他大的手伸過來,接過箱子輕鬆地拎下來,他感激地說:「謝謝你,傅總。」
男人又不說話,把箱子放在地上向他瞥來,他連忙拉回箱子,不太確定男人的想法,試探地拖起箱子往酒店的大門走,走了兩步立即回頭,見到男人跟來了才放心。
因為他沒有錢,男人不來他住不了。
酒店前台正刷著手機昏昏欲睡,突然看到進來的兩人,頓時亮起了眼睛。
祁奚把證件拍在櫃檯上問:「你們的房間多少錢?」
「請問要什麼樣的房間?」
「最便宜的。」
前台不自覺打量起祁奚,接著視線又轉向了站得離祁奚半米遠的男人,兩人的穿著都不像住他們這種便宜酒店的人。
她又奇怪地看回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