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傅檐川房間門口,他回憶了一下漫畫裡的情節,然後就去敲門。
實際上他一般看的漫畫還是很正經的,那種漫畫他並沒有看過幾本,也沒認真看過,因為都打碼了,所以對於細節他也不太清楚,不過傅檐川總會吧。
然而,他敲了幾次門屋裡都沒回應,試探地扭門,沒想到開了。
「檐哥?」
祁奚朝門縫裡叫了一聲還是沒人回答,就腦袋鑽進去,終於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水聲。他猶豫了兩秒自己進去,坐在傅檐川的床角,捏著衣擺等傅檐川出來。
傅檐川這個澡洗的時間有些長,祁奚等得開始打哈欠了,浴室的門才終於打開,傅檐川只圍了一條浴巾,看到他的瞬間定在了衛生間門口。
祁奚剛打完哈欠,眼睛眯著睜不看,完全像是他們早就住在一起般的語氣說:「你終於出來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傅檐川紮緊了腰上的浴巾,走到祁奚面前。
祁奚一個哈欠把他剛回憶起了漫畫情節全忘了,抬頭視線就從傅檐川起伏的肌肉掃過,定在傅檐川看下來的臉上。
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此刻的感受,傅檐川一定是好人,可是此刻傅檐川的身影像罩下來如同一張網,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莫名地害怕,本能地向後縮,雙手撐到身後,襯衣就動作扯得蓋不住下面,他下意識屈起腿隱藏。
可是他還記得他是來做什麼的,對上傅檐川那雙滿是侵略感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把一條屈在身前的腿伸過去,勾住了傅檐川的浴巾,小聲地說:「我來改履行替身的義務,你剛剛不是想和我那個嗎?」
傅檐川的目光居高臨下,帶著強烈的審視,祁奚在他眼下就如同能被任意擺布的小白鼠。
他俯身湊近,祁奚卻後退了,最後退無可退地躺在了床上。他一隻膝蓋跪上床,一隻手撐在祁奚耳邊,是完全禁錮的姿勢。
然後,他另一隻手捏住祁奚的下巴問:「祁奚,你真的覺得我是好人嗎?」
「你、不是嗎?」
祁奚忽然有點不確定了,傅檐川接著說:「你應該祈禱我是個好人。」
「我相信你是好人。」
傅檐川笑了,祁奚覺得他笑起來很好看,把遇到他的事回想了一遍,最後肯定傅檐川是好人。
他答應了做傅檐川的替身,就要讓傅檐川滿意,於是試探地伸起雙手,在傅檐川的脖子猶豫地摸了摸,終於勾上去一邊緊張到不行,一邊強裝著鎮定說:「檐哥,我還是第一次,有點緊張,你教我怎麼才像他,我會好好學的。」
傅檐川的眉頭蹙起來,視線一遍遍描著祁奚的臉,「你學不像。」
「為什麼?」
他捏住祁奚下巴的手倏地用力,祁奚不舒服往後縮了縮,他追過去,對著祁奚漂亮的桃花眼說:「他比你聰明,比你放肆,為所欲為。」
祁奚又不懂了,除了聰明,放肆和為所欲為也是優點嗎?傅檐川怎麼說喜歡的人的壞話?
他擔心地問:「那我沒有他那麼壞,你會不要我這個替身嗎?」
傅檐川捏著祁奚下巴的手滑到了祁奚的脖子,祁奚的脖子很細,仿佛輕易就能擰斷。他拇指輕輕按在祁奚的喉結上,對著祁奚那雙漂亮到迷惑人的桃花眼說:「祁奚,你不要後悔。」
「我為什麼要後悔?」
祁奚主動地雙手收緊,將自己往上貼到了傅檐川胸口,傅檐川的手倏地將他壓回了床上,接著貼下來整個人沉在他身上,雙眼仿佛伸出了什麼舔在他臉上。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
傅檐川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祁奚瞬間紅臉,眼尾也跟著紅得格外誘人了,不容祁奚回答他的指腹抹過祁奚的唇瓣,然後吻了唇角。
瞬間,祁奚呼吸急促地喘起來。
傅檐川連忙退開,「你怎麼了?」
祁奚微張著口眼見地呼吸變得短促,心跳加速,手腳失去知覺一樣僵在那裡。
他立即要下床去拿手機,祁奚雙眼追著他微弱地叫了一聲,他回過頭,「你說。」
「我一緊張就會這樣,給我一個塑膠袋。」
「過度呼吸綜合症?」
祁奚點了點頭,傅檐川以前遇到過一個客戶有這種病,可他房間裡從來沒有過塑膠袋,隨即像要悶死祁奚一樣,雙手捂住祁奚的口鼻,手掌形成了一個空洞,正好裝下祁奚吸出的氣。
十幾分鐘後,祁奚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