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侵害還未發生,柏總咬定只是欣賞祁奚的畫,想和他認識,還出示了他在網上「勾搭」祁奚被無視的消息。
最終,柏總被處罰了三天行政拘留和罰款,至於周宇軒念在他還是學生,又是初犯,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讓就他寫了保證書,向祁奚道歉。
祁奚全程都在研究傅檐川的衣袖,根本沒聽一屋子人在說什麼,周宇軒向他道歉,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問傅檐川,「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傅檐川回答:「走吧。」
周宇軒的道歉被晾在了那裡,民警送他們出去,在大廳里告訴祁奚,「下次不要再輕信別人去那種地方了,知道嗎?」
祁奚醒了許久的酒清醒了一點,但不多,他對著民警點了點頭,然後問:「你相信光嗎?」
「我相信正義的光!」民警向他回答,他立即放開了傅檐川,要去和民警握手。
傅檐川一把撈住了他,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拉回去,他還不放棄地向民警伸手,嘴喊著,「我們都是相信光的同志!」
民警受過的專業訓練也沒頂住,笑了出來。
然而,光的同志轉過去,抱住了傅檐川就開始耍賴,「檐哥,我走不動,我累了,還有走多遠啊!」
車就在路邊,出去二十多米的距離,可是祁奚篤定了不肯走,連腿都往他腿上纏,蠻不講理地說:「你知道嗎?酒好難喝,喝了還會頭痛,我現在就好痛,痛得我的腳不聽話了,檐哥,你背我好不好?」
傅檐川像是身上長出了個人,在派出所的大廳里立成了一根柱子,他僵了好幾秒終於說:「上來。」
祁奚這回非常聽話,動作像只靈活的猴子,爬樹一樣爬到了他背上。
民警看著傅檐川背起祁奚走進了夜色,在調解室傅檐川說話時如同自帶了減壓器,氣場強得讓人不敢大聲喘氣,現在看起來其實和平常人也沒什麼不同,這麼疼弟弟。
但兩人好像戶籍上沒什麼關係?
祁奚趴在傅檐川背上,臉貼著他的後頸蹭了蹭,摟在脖子上的手摸到了傅檐川臉上,突然笑起來,「檐哥,你的鬍子長出來!」
傅檐川沒有說話,到了車前司機連忙來開車門,他把祁奚放進了車裡,才摸了摸下巴,是有點扎手。
上車後,祁奚不安分地向他靠過來,但他今天的車后座是兩個分開的位置,隔著扶手祁奚靠不到他,就要翻扶手爬過來。
車已經開出去了,他壓著祁奚的肩膀把人按回去,「坐好。」
祁奚對著垮下臉,像是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望著他要哭似的說:「你又嫌棄我,你這個不講信用的男人,我們明明簽了合同,你要哄我開心,知道嗎?」
他沉默了半晌回答:「……這樣很危險。」
祁奚本來就不靈活的腦子,還被酒精給迷住了,他盯著傅檐川苦思冥想,終於靈光一閃,把手伸給傅檐川,一本正經地說:「你牽著我手吧,這樣你就不用怕危險了。」
傅檐川看著祁奚伸在扶手上的手,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祁奚的手指頭都是紅潤的,與他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映襯在一起,像是什麼水果糖。
他又沉默了半晌,對祁奚問:「這樣你就坐好不亂動?」
「嗯。」
祁奚非常肯定地答應了,傅檐川猶豫地把手輕輕貼上去,他從來沒有和誰牽過手,印象里連父母都沒有牽過他,掌心與祁奚的手貼上,有股異樣的酥癢從躥上了他的肢體。
下一刻,祁奚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將他的手掌緊緊扣住,接著對他「嘻嘻」一笑,倒下來把臉枕在了他手背上。
他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可祁奚枕著他的手就不動了,乖得和他的橘貓一樣,他輕叫了一聲,「祁奚。」
祁奚睡意朦朧地回答:「別怕,牽著手就不用害怕了,我們有兩個人,怪獸打不過我們。」
傅檐川就這麼讓祁奚枕著他的手,又怕他這樣坐不安全,翻過去給他系好了安全帶,再讓司機開慢一點。
祁奚忽然嘟囔了一句,他沒有聽清,彎下身去問:「你要什麼?」
祁奚夢囈的嗓音帶著撒嬌的意味,唇一半戳在了他的手背上說:「檐哥,你好香。」
第14章 哄睡
車終於開進了車庫,傅檐川去叫祁奚,聲音溫柔得讓前面的司機以為出現了幻覺,司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想把祁奚叫醒。
祁奚不舒服地哼了兩聲,沒醒,傅檐川終於用了他期望的公主抱,一